克劳乌斯,前者柳眉倒竖,面带怒容,后者则面无表情,满脸阴郁,他们之前似乎发生了争吵。
烈走近后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人此时正处在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之下,神经高度紧绷,突然听到身侧传来人声,不由齐齐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循声望了过去。
看清来者是烈后,梅比乌斯脸色稍缓,可随后便给对方的发问勾起了不久前的回忆,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大半的火气顷刻间又翻涌着卷上心头,怒气盈胸之下,她心跳加速,血压暴涨,脑海里止不住地冒出了许多杀意盎然念头。
为了不让这股怒气影响理智的判断,她连续做了数次深呼吸去缓解,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横了一眼旁边的克劳乌斯……尽管她心里明白这是联合国的独断专横,并非对方的责任,但这并不妨碍她迁怒到这位老冤家的头上。
来之前克劳乌斯就早已料想到了会有这一幕,虽然内心毫无波澜,但他并不是什么任人揉搓的好脾气,当即不客气地回敬了她一个白眼。
他们没有说话,烈看得满头雾水,不禁再一次疑问道:“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梅比乌斯瞪着克劳乌斯,恶狠狠道:“愣着干嘛,没听见烈在问你话吗!?”
克劳乌斯懒得再搭理梅比乌斯,直接无视了对方的存在,转过头对烈歉然道:
“烈,在跟你解释发生了什么之前,我要隆重地向你说一声抱歉,对不起,这段时间光顾着处理内部事务,疏忽了对联合国和外界的监视与观察,我没想到联合国那帮子人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更没想到他们居然跟我耍起了先斩后奏的手段……”
说到这里,他已弯下了腰,朝着烈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烈赶紧上前将他扶起,然后就听他开始缓缓解释起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最后,克劳乌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充斥着气恼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总之,事情大抵如此。”
“我在得知此事后,立刻就动用领袖权限发起会议质问他们,但很遗憾,无论我如何陈述利弊,最终还是没能阻止那群自大而傲慢的家伙。”
“……或许说,迫于外界的压力,他们已经铁了心要这样做,除非烈亲自找上门对各国首脑以及高层逐个进行威慑性劝说,否则他们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
梅比乌斯双手环胸,偏斜着脑袋满脸不爽地撇嘴道:“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把烈一拳打沉整个澳洲的影像资料公布出来就行了……”
克劳乌斯揉了揉已经发胀起来的太阳穴,头疼道:“你想让逐火之蛾成为全球公敌吗?要是逐火之蛾无以为继了,现状只会变得更加糟糕艰难……毕竟崩坏是绝对不可能停下来等我们重整旗鼓的。”
梅比乌斯低喝道:“那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那群老毕登不怀好意地利用烈吗?而且就连我也看得出来,他们这是在饮鸩止渴!别跟我说他们有对策,也别跟我说他们后续有办法将民众对于烈的揉合了希望的盲目崇拜转移到一众融合战士上,那都是屁话!”
克劳乌斯也有点恼火了:“你冲我发火也没用啊,他们先斩后奏,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确实,我没有及时发现并制止,这是我的失察之过,我没有想过要抵赖,但你也不想想最近逐火之蛾有多少事急着处理,”
梅比乌斯随即大吼:“那你怎么没让下属去留意!”
克劳乌斯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有没有可能,我的人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你不知道炎之律者有多谨慎小心,在偌大个澳洲的各处溜下了多少幸存者,虽然有联合国分流,但我们也必须承担相当一部分……你是不知道安顿这些幸存者需要耗费多大功夫和精力,逐火之蛾实力虽够,但体量相较诸国还是太小了,当真忙不过来啊!”
“何况你以为那些老毕登是蠢货吗?他们难道不清楚这其中的后果吗?但他们还是这样做了……因为外界真的已经糟糕到了这种境地。”
“那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
“真的,着一切都是真的,会议结束后,我立刻就去了解和打听了,他们没有说谎,外界的情况真的低迷糟糕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看不见希望的民众已经自暴自弃了,不仅经济一团糟,社会氛围也越发低迷与绝望,甚至出现了利用人心的弱点,反向崇拜起崩坏的邪教团体,而且硬生生在各国暴力机关的联合绞杀下愈发壮大……”
“再这样下去,都不用崩坏动手了,人类自己就得整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