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

再加上阿波尼亚本来就不擅长这种顺藤摸瓜、追蹑敌踪的工作，对方既然半点破绽没有落下，她自然也无计可施。

怎么说呢，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本身还是偏向功能性而以正面战斗力著称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但阿波尼亚却是个十足的怪胎异类。

和别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不同，她意外的是个武斗派来着，而相比较探查溯源这类工作，阿波尼亚其实更擅长正面的接敌战斗……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现实层面。

——而且样样都是拔尖水平，位于融合战士的金字塔最顶端。

——如果大家都了解‘戒律’的恐怖与秘密，并且逐火之蛾内部有一个‘最不想对上的友军之围’排行榜的话，那阿波尼亚一定会是当之无愧的榜首。

——毕竟落到烈和凯文手中，大不了被打死，但落在阿波尼亚手中，不仅要被毒打，还有可能会被种下‘戒律’，最终失去自我，沦为执行‘戒律’的人偶，还自以为意识自主，没受到任何影响……

旁边的调查队负责人见她忽然停下了脚步，顿时心中一凛，下意识地开口询问：“怎么了？不是说要逐一排查吗？还是说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阿波尼亚看了他一眼，随即一脸歉然地摇了摇头：“很遗憾，并没有，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对不起，我能力有限，让它给跑了。”

“让它给……跑了？”

调查队负责人不明所以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眼，一脸疑惑与茫然。

阿波尼亚想了想，随后言简意赅地说道：“网页确实有问题，我本来想诱敌深入，但敌人非常机警，一发现情况不对立马掉头就跑……它的动作和速度太快了，我没来得及留下它。”

闻言，负责人不禁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但还是点了点头，如实将阿波尼亚的话语记录下来，然后又问道：“所以这其实是有人背后在作乱捣鬼喽？为什么？”

阿波尼亚轻轻摇头：“不是人，而是崩坏……而考虑到它方才的反应，这很可能是律者所为。”

“原来如此……既然有可能出现新的律者，那我得赶紧上报才行。”

说着，负责人隐秘地瞟了阿波尼亚一眼，眼中飞速闪过了一丝嫌恶与怀疑的神色，忍不住在心中如此腹诽到。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们融合战士的嫌疑也很大呢？

——反正你们也不是第一次扯旗造反了。

当然，尽管心里面是这样想的，但他可不会傻乎乎地喃喃自语出来，更不会放任这股情绪影响工作，表面上依旧神色如常地如实记录并上报。

可惜，他并不知晓，自己的想法在面前这位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孩面前，其实是无所遁形的。

阿波尼亚甚至不需要分出精神力深入他的心灵，仅仅根据从这人身上感应到的情绪波动就能将他的所思所想猜个八九不离十——但这又能怎样？

阿波尼亚唯有苦笑以对……为了不让对方瞧出端倪，甚至只能在心中苦笑。

对方说的都是事实，不容阿波尼亚争辩分毫，而且他的怀疑是有理有据、理所当然的……因为融合战士之前就有过不止一例的反叛事件。

但不管有没有过反叛案例，人类都不会对这些超人放下戒备的，这是人性，亦是本能，若非现阶段必须仰仗他们的力量去对抗崩坏这位人之共敌，若非有烈、凯文、克劳乌斯等人压着，普通人与融合战士之间的矛盾绝不只会停留在当前这种程度。

这是必然的命运，从他们在正面战场上崭露头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他们日后必然会被昔日的同胞当成异类怪物所排斥与忌惮。

阿波尼亚也清晰无比地‘看’到了那样的未来与宿命。

——这也是成为融合战士后，大家变得更加爱戴烈的原因。

——哪怕程度不及他当初所承受的万分之一，也只有亲身经历过了，才能真正体会到他当初的艰辛与不易……真亏他能一直坚持到现在都毫不变质。

——撇开实力不谈，光是这份心灵上的坚韧与强大，就值得所有人钦佩。

负责人并不知晓自己已经被阿波尼亚看穿内心所想的事实，犹自沉吟道：“既然对方退走了，那是否可以理解为，眼下的危机暂时解除了呢？现在浏览那些网页内容应该不会再中招了吧？”

望着眼前的这位心口不一，表面信任并附和，实则怀疑加嫌恶的负责人，阿波尼亚努了努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她只是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