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

“结果如你所见，我赢了，但因为意识要深入精神空间与之交战，所以期间外界发生了什么，我却是一概不知了。”

阿波尼亚作为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很快就接受了烈的说辞，并且深以为然、毫不怀疑——一方面是对于烈的信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结合烈的说辞，后续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十分契合她的认知。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顿时松了口气，悬到嗓子眼的心也慢慢落了回去，一边轻拍胸膛，一边呢喃道：“原来如此，难怪烈刚才和它双双失去意识，然后一齐从天空中坠落……”

“……”

看着如此深信自己的阿波尼亚，烈莫名感到有些别扭，但有关盖特线的秘密是必须烂在肚子里的，沉默片刻后，他随即岔开了话题：“……我刚才昏迷多久了？”

阿波尼亚轻声道：“不算很久，只是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都有些大惊小怪……”

烈接着追问道：“那摩瑜利呢？”

阿波尼亚指了一个方向，顺着她的指向远远眺望，能够缩得很小的摩瑜利的身影与其下被庞大的质量砸得碎裂开来的大地。

“就在那边，它摔下来后就毫无动静了，身上也没了崩坏能的反应，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从空中接住烈之后还是跟他拉开了足够的反应距离。”六九四九三六一三五

“对了，得赶紧跟大家说一声。”

说着，她猛然间记起了什么，亅二话不说立马联络总部说明了详细情况。

听闻烈毫发无伤地清醒过来，通讯频道中传来了众人如释重负的呼气声，然后凯文说道：“你们没事就好……那摩瑜利的情况如何了？”

烈这时也佩戴好了通讯器，“它已经魂飞魄散了，遗体很完整。”

“很好。”里面立刻响起了梅比乌斯难掩兴奋的声音，她语速极快地追问道，“还有其他的发现吗？有没有见到律者？”

阿波尼亚语气沉重地回答：“抱歉，我检索过整个城市了，并没有发现律者的踪迹。”

凯文平静地安慰了一句：“预料之中，不必自责，既然已经讨伐了摩瑜利，你们就赶紧返回总部吧，之后会有人去回收尸体和善后的。”

这时，爱莉希雅略带犹豫地问道：“那个……城市的情况如何了？幸存者多吗？他们伤得重吗？”

旁边即刻传来了维尔薇的低喝：“爱莉！”

——看来总部那边已经收到了些许风声。

阿波尼亚心中长叹一声，脸上随即不由自主地浮现悲痛之色，语气比之刚才又沉痛了几分：“很遗憾，我并没有在城市中发现活口……我们还是来迟了。”

“……”

此言一出，通讯的另一头立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后，远在总部的凯文强压下缭绕的怒火与无力感，睁开双眼，略显疲惫地沉声道：“……回来吧，你们已经尽力了。”

“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逝者的生命，我们能做到的，就只有铭记他们的凋零，继续埋头向前，尽力不让他们死得毫无意义，尽可能让更多人不再重蹈他们的悲剧。”

烈倒是看得很开，纵使知晓一城之生命尽数消逝、无人幸免，他的内心依旧没有泛起什么波澜，只是稍微地感慨了一下——他早已对世间种种无可奈何之事司空见惯了，也早已认清了自己无法拯救所有生命的事实。

——他是世间最牢不可破的容器，凭着容器本身具备的素质也能像现在这样作为地上最强战士投入使用……但他终归不是为了战斗而设计的。

——也不是专门为了救世而打造出来的。

“走吧。”

这次换成是烈主动牵起了阿波尼亚的柔荑，引导着怔怔出神、悲痛难耐的她走向他们之前停机的地方。

一路无言。

……

回到总部之后，烈和阿波尼亚径直来到凯文他们所在的会议室中。

刚一进门，他们就看到了面色凝重、神情各异的众人，现场萦绕着一股死寂的氛围，宛若一潭死水。

直到烈和阿波尼亚的加入，才堪堪为这潭死水注入了些许活力。

烈环视一周，发现唯独缺少了千劫的身影，于是问道：“千劫哪去了？”

提起那个凶暴可恶的面具男，樱习以为常地横眉立眼，冷哼道：“他等的不耐烦，就去训练场发泄了，不用管他，反正到了用脑商讨对策的时候，有他没他都一样……不，是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