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两人的关系反倒更像是哥们。

譬如说姜浅溪注重仪式感，逢个什么节都要给他俩买点小礼物，但余笙和林昀之间很少互送礼物。

她更加注重事物的本质与灵魂的交融……所以，同样是关系走向暧昧，林昀和浅溪每一次目光的接触都会不自在，但和余笙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相处模式，两人很默契地装傻。

这突然又提精油按摩，不知道是要闹哪样。

林昀的表情有些便秘，余笙轻笑着合上书本，趴在课桌上枕着书，宽松的衣袖遮挡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轻盈地瞧着旁边的少年。

她大多数时候很是冷淡，极少有如此欢脱的时候，林昀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

“你怕了。”

“我怕什么？”

“你怕不小心睡了我。”

林昀正拿着余笙没喝完的姜糖水凑到嘴边喝一口，以经典的喝水动作掩饰尴尬呢，结果余笙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害得他噗的一口全都喷出来。

语出惊人是笙笙的特色没错，但这画风明显不对啊！

余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拿纸巾擦干净桌子，等到他呼吸平复了许多，又凑到他耳边嘀咕：“别怕，如果你昏了头乱来，我给你一膝盖，你就冷静了。”

说着，她稍稍抬了抬大腿，裹在黑丝裤袜里的圆润膝盖，在夜晚教室白茫茫的灯光下，像一颗硕大无比的黑钻。

语气严肃得像是格斗运动员在探讨技术动作。

林昀下意识地缩腰，感受到一股来自虚空的蛋痛。

余笙满意地点头，又拿出生物课本来看了，这门课她极不喜欢，背诵的成分太多，但为了干爆小香猪，还是得捏着鼻子好好学。

少女翻书的样子极其优雅，并非名门闺秀的惺惺作态，而是仿佛将世间一切知识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自信。

林昀觉得自己也要被她玩弄了。

从会所里的尴尬，到“无意间”用脚丫弄得林昀很狼狈，再到今夜口出狂言……林昀发现笙笙迅速地掌握了规律，掌握了主动权，吃准了他禁不住她的诱惑，抵达了随意拿捏他又不会过分的境界。

不愧是笙笙的学习能力，恐怖如斯！

林昀很郁闷，您可是未来的国之栋梁啊，把学习能力用在正道上不好吗？

反观余笙，心情则是极好的。

她愈发确信林昀比她更害羞，这就很好，能够避免两人间的关系往情侣的方向进展，还能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况且，拿捏阿昀本身便是一种至高的享受，余笙只觉得没有早点开发出这个爱好真是可惜。

两人之间没再说话，直到晚自习时间结束，一起去文科班找姜浅溪之前，余笙才凑到林昀耳边道：“圣诞节那天下午浅溪有舞蹈课，咱们刚好去按摩。”

“……不行，那天下午我有事情。”

“什么事情？”

“投资方面的。”其实是要独自欣赏姜浅溪攒劲儿的舞蹈。

余笙略作思索，很快给出了计划：“那就我们假装去北沧大学武教授的实验室，午饭前搞定回家。”

“……好棒的时间管理啊。”

“就这么决定了。”

话音未落，两人走过转角，姜浅溪已经在走廊上等了，见到他们之后一如往常，跑过来和余笙抱了抱。

然后她们说说笑笑地走在前面，林昀跟在后，离开校园。

是三人组回家的常规流程。

望着她们的背影，林昀有点麻。

一个偷偷练习风情舞蹈当做特别的礼物送给林昀，另一个预约了林昀的男技师服务。

纯粹、和谐、清清白白的关系，似乎彻底地一去不复返了。

林昀很懵逼，他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情商能够处理的范畴。

暂时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

圣诞节前夜。

林湘菱找了个大课间，请林昀喝咖啡。

最近学校发了一笔奖学金，数额是根据入学的类型，以及期中考试的成绩，综合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