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早就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团，解不开的。

万幸，她们的酒量真的很烂，第二罐啤酒还没结束，姜浅溪已经七扭八歪地睡着了……余笙稍微好一点，醉眼朦胧地揪着林昀的衣领。

“我赢了。”

“啊对对对你赢了。”

“奖励我。”

“……”

林昀犹豫了一下，刚想劝说她别闹，余笙猛然起身，拖着他往里面的卧室走。

莫名心虚地看了眼姜浅溪，小浅溪弯着玲珑柔软的腰肢趴在沙发上，比平时更像猫猫。

应该是醉倒了吧。

余笙力气并不大，仅是仗着疯劲儿罢了，林昀伸手护着她，免得她在床上摔痛了。

反倒是被余笙拉扯着，压在她的上面……好在林昀对此早有预防，及时伸手撑住，饶是如此，距离她的面庞也是相当近了。

林昀承认，余笙确实是很有女人味的，很容易勾起人侵犯欲的冰山，当然，以林昀上辈子的工作性质和这辈子的心理状态，不论什么样的皮囊，差不多也就那么回事。

巧合的是余笙偏偏超级聪明。

说起来有点搞笑……前世回忆里的童年，林昀的梦想是成为科学家，上学的时候对学习好的同学也是极其羡慕，可惜那时林昀没啥自制力，林家长辈们也不管他，自然而然地就荒废了。

而且余笙打游戏厉害啊，总之林昀是很佩服她。

好像是被逐出家族之后挺久了，某次应酬招待客户，在酒楼的回廊，偶然见了次余笙，惊鸿一瞥，便记在心里再也忘不掉。

林昀晃晃脑袋，切断回忆，弱弱的语气很诚恳：“你该休息了。”

“别急。”余笙喝醉的样子笑起来尤其坏，“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就听你话。”

“……行吧。”林昀很清楚余笙是不怎么撒娇的，她会简洁准确地表达诉求，且几乎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唉，还是浅溪比较好对付，拍拍屁股摸摸头，打打闹闹，好像多大的事情都能蒙混过关。

余笙要林昀靠近些，随后索性将他拽到床上，两人侧躺相对而视，她的呼吸裹挟着酒气，底色却依旧是那奇异的馥郁。

林昀有些不自在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睡我的？”

“……根本没有过。”林昀哭笑不得，“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

“是吗？”

余笙曲起修长匀称的腿，用膝盖蹭了几下，林昀马上投降：“别，你别乱来，浅溪还在外面呢……”

“那不是更刺激么？”

“笙笙你冷静啊，上次是运气好，才被我想办法蒙混过关的，如果下一刻浅溪醒了呢？”

“醒了就欣赏一下呗，看看她天天绞尽脑汁玩擦边也撩不动的男人，是怎么在我身上两分十八秒缴械的咯~”余笙果然是喝多了，上下嘴唇一碰，很流畅地说出了恶毒发言，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

她似乎觉得不过瘾，翻身将林昀压在下面，眸子里燃着火。

余笙深棕色的眸子很漂亮，生气的时候确实是像裹着团火苗，结合她喝了酒的事实，林昀无端联想到酒精灯。

忽然就笑出了声。

“很好笑？”

“没有……”

人喝多了都会像小孩子，余笙双手捧住林昀的脸，直勾勾瞧着他。

林昀莫名感到有点恐怖。

“是啊。”

“……啊？”

“没错，我也得承认，你来当浅溪的男朋友，对你们两个来说，都能免除很多麻烦呢，客观来说，是这样的。”

“……”

“那 我 呢？”

余笙的哭泣来得毫无征兆，悄无声息，大粒的泪拍打在林昀的脸上。

林昀错愕，心中仿佛有什么坚韧绵长又脆弱的东西，激烈地聚变，发出响彻旷野的厉响。

“抱歉。”他的嗓音很罕见地沙哑又落寞，除了这两个字，林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身为重生者，会利用信息优势占据许多先机，但林昀清楚，自己终究是才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