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视剧里，联合外敌损害家族利益的，算是反派了吧？”

“好吧，那我就是反派，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恨林家吗？”

“恨，恨不得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这就对了，不过我对元凯哥没有恨到这个程度，我只想看他坐牢而已。”林昀伸出手，“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可以合作吗？”

在阿姨迟疑的时候，临时清理出的病床上，原本在发呆的杜欣潼，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和林昀握爪。

她的眼神清澈，完全没有一点疯癫的样子，即便形容有些狼狈，发梢与肌肤也缺乏打理，但那绝对不是一个据说已经神志不清长达十年的人该有的神态。

林昀狠狠地愣住。

那表情看得杜欣潼忍不住发笑：“怎么，很意外？”

“确实……你是装傻的啊？”

“对啊，这两年其实慢慢地已经清醒啦，但我想我还是疯着比较安全。”

“……”

那天的太阳落山之前，林昀便拿到了她们藏匿的证据。

尽管这次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林昀却并未感受到多少喜悦。

面对面见过杜欣潼之后，那种感官的冲击力与读材料的时候截然不同。

林家子弟背地里做过的事情，造成了多少家破人亡的惨剧？

有人说成王败寇，也有人说一将功成白骨枯，林氏集团发展至今，手上沾染的罪孽怕是已经数不清了。

但这纯粹是偷换概念。

就是在财阀的领域，林家也算是很黑的了。

活到现在林昀思考事情已经很少走极端，善恶这种事，很难说非黑即白，林家真正让他讨厌的是，明明并非迫不得已，有机会做个不那么坏的人，却偏要一黑到底。

比如元凯哥，xp奇怪也就罢了，身为林氏集团的长孙，愿意和他做身体交易换取金钱的女人数不胜数，他却非要强迫杜欣潼，完事了还嫁祸给付老师……

“你觉得，为什么要嫁祸给付老师？”

再次见到许静一，还是在她那台埃尔法的后座上，只是这次停车的地点不是德林中学的地下停车场，而是在北沧市区内一处僻静的街角。

搞定证据后，天狼星的安保团队清理掉痕迹，便将元凯哥和喽啰们放走，至于后续与林家的交涉，由白江波来做。

林昀来找许静一探讨一些仍然存在的疑点，同时也将行动的细节跟她讲讲，她挺愿意听，而且人家也为整个行动出了很大的力，具有知情的权利。

许静一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回复工作邮件，同时喃喃道：“付老师……这个背锅侠像是细心挑选过的。应该与怀芝有关吧，毕竟两人曾经是很亲密的情侣关系。”

“啊……”

“我们不妨从事实出手，做最简单的假设——现在已经确定付老师确实是个大冤种，而怀芝恰好是从那时候开始成为林老太的心腹……可以认为，杜欣潼事件里林老太用了计谋，把自家长孙闯的祸栽赃给付老师，又假装仁慈地出手保下付老师……为了报答这份恩情，怀芝开始为林老太效力，嗯，逻辑蛮通顺的。”

林昀有点目瞪口呆，不得不说，这思路虽然离奇，却完全讲得通，而且很符合林昀对老东西的印象。

事实如何，那就只能去问怀芝本人。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

“别客气，亲爱的，我愿意为你付出，更何况这根本不算什么。”

许静一很自然地吻了林昀的侧脸，她懒得开车门，弓起腰身迈动油亮黑丝包裹的双腿，挪到驾驶位上去。

她是林昀在职场上很喜欢共事的类型：聪颖勤劳，善良正直。

能天天被她爹那种黑心资本家pua还保持善良的女孩子，本性确实是极好的。

可是许静一将她出色的职场能力用在林昀身上，这便让林昀很头痛，尤其家里那两位还是极爱吃醋的。

许静一开车的风格很狂野，晃得林昀有点晕，下车的时候不小心一个踉跄，许静一趁机扶起他，林昀的面庞凑近她胸前的雪腻。

她身上的香味像深秋的女子闺房，又像暴风雨后的残花败柳，会让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