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象征。
铁匠团长受宠若惊,粗糙的面容皱在一起,尽可能让饱经风霜的脸笑得好看一点。
“众位老爷们,征战沙场辛苦了,我们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疗伤的药和晚餐,还烧了热水,让各位可以洗个澡舒缓一下…”
“热水澡就不必了!只需要药品和食物就好。”
西里尔拒绝道,他们现在正处于非常时期,补给问题还没解决,未来自己要和这79个同袍坚守这座要塞直到援军到来,所以这要塞里一针一线都必须精打细算,杜绝一切可能的浪费。
几个铁匠围上来,取走骑士们的武器,这些骑枪剑盾久经战阵之后也需要专业的保养。
“老爷,让老提尔来替您洗干净旗帜上的污泥吧。”
听到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上至少三轮的老铁匠叫自己“老爷”,沈沐柯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地抓住手里的旗杆,然后就看到了对方深沉的脸。
那张脸,写满了沧桑和落寞,他的眼睛是褐色的,如同琥珀一样,但是可能是上了年纪,笼上了一层灰暗。
他将手伸向旗杆,露出上面无数厚重的老茧,初秋的气候干燥,手背裂开了缝。
老铁匠的手劲不小,这让他顺顺当当地把旗帜和军刀拿了过来,留下沈沐柯愣在原地。
“你怎么了?”一旁的高文凑过来道。
高文是沈沐柯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骑士,这个名字一度让沈沐柯有点出戏。
“没什么。”沈沐柯叹了口气,道:“只是我又找到了一个为之战斗的理由…”
……
泰拉历1062年9月13日晚,银枪天马骑士团入驻落日峡谷要塞。
在他们眼前,是数百倍于他们的乌萨斯混合集团军群。
战争,还远未结束。
第八章 皇帝
圣骏堡。
寄托了乌萨斯人心中神圣与理想的城市,几乎每一个乌萨斯都认为,那是乌萨斯的荣耀和伟大的象征,而那宫殿内端坐的皇帝,更是乌萨斯一国前进的道标。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秋日的乌萨斯首都已经有些寒意,这让刚刚乘坐赶来皇宫的贝加尔大公紧了紧自己的长袍。
他是来向皇帝汇报“战果”的。
圣骏堡的名字继承于骏鹰帝国,乌萨斯的皇宫也是如此,乌萨斯是建立在废墟上的国家,它通过战争立国,又通过战争强大,所以,战争,贯穿它的始终。
拂过充满奢华浮雕门把手,贝加尔见到了皇帝。
和很多人想象中不同,乌萨斯的皇帝并不如传说中那般“可怕”。
在卡西米尔人和萨米人的传言中,乌萨斯皇帝头生狰狞的长角,脸上布满丑陋的伤疤和数不尽的眼睛和獠牙,体格强壮无比,说话的声音如同山林里的饿兽,喜欢听着弱小者的哀嚎进食等等。
这么一个比温迪戈还萨卡兹的形容下来,要是胆小的人,基本都被当场吓尿了。
但是其实不是如此。
在贝加尔推开门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穿着考究,文雅睿智的中年人。
他靠在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乌萨斯的长篇诗集,他手边是未饮尽的红茶和精致美观的笔纸,他对着落地窗坐着,不时用一双充满理智和平静的双眼眺望窗外圣骏堡的夜景。
“如果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你甚至会认为他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智者而非皇帝。”
贝加尔默念了一遍朝野对皇帝的描述,尽可能将心思安定下来。
虽然和皇帝比起来,面容硬朗身材魁梧的贝加尔似乎更像一个“皇帝”,但是贝加尔不敢对眼前的人有丝毫不敬。
“陛下。”
“如何,贝加尔卿?”
皇帝放下手中的诗集,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如同平静的湖水:
“我一直认为,乌萨斯人的诗集总是显得过于悲壮,随着时代的变迁,也许我们需要一些快乐激荡的诗篇来彰显如今乌萨斯的繁荣,你觉得呢?”
天地良心,贝加尔大公对诗集几乎一窍不通,比起诗集,他本人更加喜欢莱塔尼亚的音乐和维多利亚的机械——
前者可以在战场上鼓舞士气,后者可以用来武装部队。
但是这些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皇帝提起的,因为在眼前这个乌萨斯至上的皇帝面前,这是“不正确的”。
“您说的很多,陛下。”贝加尔大公只能硬着头皮表示赞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