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一个人的证词是否真实,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是问另一个证人?”玛恩纳回答道。
“诶,聪明!”
在警备局内,沈沐柯如愿见到了沃特。
这个面容硬朗的中年男人非常热情,他招呼沈沐柯和玛恩纳就坐,还为两人倒了咖啡。
“沃特队长,想必您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吧?”
“是的,我知道。”沃特点头道:“文森特大人让二位来调查这次的案件…老实说,我也不敢相信艾琳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看来您和卡特队长的关系很好?”
“当然!我可和她共事了近十年了!”
沈沐柯认同地点头,又问道:“当天,是您第一个发现了那片现场嘛?”
沃特摊开手道:“不止是我,还有我带去的那些部下…我们接到消息,赶到了那里,然而当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现场是什么情况?”
“一片狼藉。”沃特思考了一番,道:“当时伦蒂尼姆的同僚们已经损失大半,艾琳她们也都倒在地上…我们七手八脚地把他们送回多伦郡,但是最终那些同僚们也几乎全军覆没了…”
“几乎?不是全部?”
“不是,除了卡特被人敲晕,还有一个伦蒂尼姆的同僚幸运地逃过一劫,但是可惜的是他脑部遭受了重创,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医生说,他清醒的可能性估计也不太大了…”
沈沐柯沉默地点点头,然后道:“所以,就算是你们,也没有看到完整的战斗过程,只是看到了结尾时卡特队长她们与伦蒂尼姆的同僚两败俱伤的现场。我这样说没问题吧?”
“是这样没错。”沃特点头道:“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虽然没有看到完整的过程,但是现场可是实打实的,虽然我也不相信卡特会做出这种事,但是…”
“但是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信,对吧?”沈沐柯为他补充道。
“是这样。”
“嗯嗯,那么,我们可以去看看那位昏迷中的同僚嘛?”
“可以。”
……
在病房里,沈沐柯见到了那个伤员,他整个人都被绷带裹了起来,包的像个粽子。
沈沐柯伸出手,用号脉的方式摸了摸他的手腕,脉象比较平稳。
沈沐柯叹了口气,脉象平稳,也就意味着身体问题不大,醒不过来,那多半是大脑受了刺激了,这他就帮不上忙了。
“非常感谢你的证词,之后我会再联系你。”
“没关系,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沈沐柯与玛恩纳退出了医院,沈沐柯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道:“如何?玛恩纳?现在你有什么想法么?”
“老实说,我现在可真是彻底糊涂了,这似乎是个死局啊先生。”
玛恩纳无奈地摇头道:“我们先询问了卡特队长,她说她带着人对付的是怪物,而后来赶到的沃特先生却看到了同僚两败俱伤的现场…这两方,他们似乎说得都不是一回事啊!”
“你忽略了一个细节,不是沃特一个人看到了现场,而是一群后来赶到的人都看到了。”
“是这样…所以,这样来看,沃特先生的证词更有说服力?”
“倒也不必着急下定论。”沈沐柯摊开手道:“我们已经知道了,沃特是在一切结束后才赶到现场,而如果我们想要了解当时的具体情况,仅仅听信沃特的证词是不够的,卡特队长的证词也是我们需要参考的东西。”
“但是两边的证词对不上啊。”
“是这样,但是谁说只有两方?躺在床上的那一位,难道不算一方嘛?”
“可是他躺在床上都醒不过来啊!”
“谁说醒不过来就没有用处了?”沈沐柯神情严肃道:“你要明白,对于一个案件来说,一切都可以作为线索,他虽然醒不过来,但是有些时候,不说话,也是证据的一种!”
“这,又是为什么?”玛恩纳不解道。
“在场的两方证人,他们的说法完全相反,而当时几乎所有的当事人都已经命丧黄泉,而唯一一个可能带来不同观点的人倒在床上醒不过来,怎么样?有什么想法么?”
“似乎,太巧了?”
哦~( ̄▽ ̄~)~
沈沐柯惊诧地看了看玛恩纳,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该说真不愧是临光嘛?一点就透。”
玛恩纳有些腼腆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