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了,不过老而成精的万尼亚置若罔闻。
敦克尔是什么样的人,万尼亚可太清楚了!
让这种小人得志,是帝国的损失啊…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万尼亚从人格上否定的敦克尔将目光投向远方——
远处似乎有烟尘,科西切公爵要来了!
敦克尔回过头,他身后正站着风尘仆仆的阿克托斯和拉塔托丝。
松鼠向他眨了眨眼,示意一切就绪。
敦克尔顿时精神一振,这两人办事就是妥当!看来自己很快就能把万尼亚那个碍眼的家伙整走喽~
敦克尔侯爵伸出手臂,示意身后的军乐队奏响乐曲,这一刻,他的脸上久违地泛起喜悦笑容,也不知是为了科西切,还是为了他自己。
万尼亚这边,虽然完全不知道敦克尔这边犯什么毛病,但万尼亚还是命令部下列队站好,不要和第三集团军起任何冲突。
其实科西切公爵这次过来,应该是第四集团军负责接待的,然而本着混个脸熟的原则,敦克尔还是恬不知耻地带着人到了城外。
万尼亚大公是个垂垂老朽,敦克尔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然而科西切公爵不一样,那是真正的大人物,所以能舔就舔!
尘烟滚滚,科西切的陆行器自远处行来。
而在祂座驾之后,是数之不尽的黑袍,如同蛇鳞一般覆盖了大地。
万尼亚大公知道,那是科西切公爵的私兵,象征不洁与阴沉的蛇鳞。
乌——
军队的号角被吹响,切尔诺伯格的守军迎接科西切公爵驾临!
嘶——
毛骨悚然的声响冻彻心扉,毒蛇吐信的阴冷让所有人的肌肉为之紧绷。
万众瞩目之下,科西切公爵踏着漆黑的阴影走下陆行器。
白色的修身礼服衬着科西切冷酷的气息,祂的双手交叉在腹部,背部挺拔,一条蛇尾在身后轻轻摇晃,祂的皮肤极苍白,颧骨高,下巴尖,一双竖瞳令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不死的黑蛇…”
自恃高傲的拉塔托丝此时就像是被掠食者盯上的小兽,她仅仅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哆嗦地低下头。
她明白凯尔希女士为什么会说她忽略了科西切了,对于这样的对手,用最最谨慎的方式对待都不为过。
而阿克托斯,他比较迟钝,但他诞生于雪原的野性本能还是不断地告诫着他,远处那个消瘦的,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斐迪亚,能以不下十种方法碾碎他。
“和先生等同的存在,就算是先生也需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的对手吗…真是不得了。”
砰砰砰砰!!
连续十九响礼炮,切城的官兵给了科西切最合适的欢迎礼节。
如果今天来的是皇帝费奥多尔,那就是二十一响了…
敦克尔侯爵低下头,说实话,他有点被吓到了。
虽然这样说听起来很离谱,但是作为第三集团军事实上的领导者,敦克尔侯爵压根没上过战场。
敦克尔本人是独生子,顺位继承了自家的爵位和权力,虽然他现在几乎接管了整个第三集团军,但他本人连弓弩都没摸过。
所以,这样一个缺乏军事实践的侯爵,在看到科西切公爵的时候,难以避免地感到恐惧,继而是颤抖和打冷战,最后演变成两腿打摆子。
万尼亚大公神态自若,他看了一眼敦克尔,禁不住叹了口气。
到了万尼亚这个岁数,就算是死亡都不会让他动容,更别说科西切无意间流露出的气势了。
缓缓踱步到队列前,科西切扫视了一眼两边的领头人。
万尼亚…真正意义上的爱国者。
终其一生,他都在为了乌萨斯而奔走…可惜啊,他已经太老了。
科西切摇了摇头,万尼亚的品格毋庸置疑,但他的立场注定了他完全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科西切的目光转向一边——
“日安…公爵大人。”敦克尔勉勉强强地挤出一丝笑意,他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人谁啊?他怎么在哆嗦?这又是什么毛病?
科西切皱了皱眉,然后目光平静地绕过了敦克尔。
“万尼亚,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科西切大公,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岁月让我白了头发,却没在你脸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呵,如果你可以活到我这个岁数,你就会觉得,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