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忠勇无畏治国,怎么能做蛮夷之事?因此余以为,对东国,不可动一兵一卒。”
沈沐柯看着天子,也提醒道:“况且大炎与东国之间,多有联姻之事,想来陛下之后宫,也应有来自东国的妃嫔吧?”
“沈国主说得不错。朕和朕那兄长,都与东国有姻亲,尤其我那皇嫂,乃是东国之公主…沈国主,既然朕不能动武,那朕要如何处置呢?”
“陛下虽然不可动武,但可动用武器…”
“此是何意?”
“余听说,自去年年初,东国便爆发了…南北混战?”
太傅眨眨眼,依照他的经验,他感觉沈沐柯接下来估计要出损招了。
“东国的确已经进入夺权之争,只是不知,与大炎何干?”
“陛下可知,两相缠斗,胜负未定,此时雪中送炭之恩惠,最动人心啊!”
天子瞪大了眼睛,道:“沈国主是说…”
“正是如此,陛下,一个被聚合起来的东国会威胁到大炎,但一个四分五裂的东国不会。”
“余为陛下所想之策,乃是分裂连横之法!”
沈沐柯走上长阶,将地图拿起,用手指在东国之上一划,将它南北一分为二。
“陛下,东国南北,互为仇雠,两相争斗,必有一伤!”
“然而大炎的机会,就在此时!”
“余听说东国之南方一派,此时正处劣势,陛下可以暗中令人与之交好,暗中以低价将兵戈粮草卖给他们,助他们成事!”
“南方得此援助,士气必盛,故而东国北方必定接连败退。”
“而当北方败退,陛下可另寻心腹,与北方相交,再以低价卖他们兵戈粮草,让他们可以回攻南方,反败为胜!”
“陛下只需端坐金殿,以小利而乱东国之天下,致使南北对立,僵持不下!”
“陛下亦要借此机会,体恤其民,可派人游说各地,言说大炎社稷安稳、国富民强,此举可令其子民为了避祸,心甘情愿来到大炎,如此,则东国之根基动摇,而大炎可多得万千子民!”
“大炎之文明,海纳百川,兼容并包,如此行事,不出二百年,这些背井离乡的东国人就会变成大炎人,而东国也会因南北对峙,疲于奔命也!”
“如此,陛下不发一兵,便可腰斩其国,令其人心尽丧,就此没落。”
“待到东国南北之主力量消耗殆尽,大炎若想吞其疆土,也是顺理成章,顺应天意了。”
好狠的计策!
老太傅捋着胡子,他早就知道沈沐柯此人在治国理政的方面有惊世之才,却没想到此人在权谋之术上面,也有建树?
幸亏大炎与沈沐柯交好,如若不然,沈沐柯若用此等计谋算计大炎…
天子此时没想那么多,他此刻只有震撼和喜悦,多么完美的计策!与其说是诡计,倒不如说是阳谋!
东国南北混战,绝不可能拒绝大炎的“恩赐”,也因此,东国危矣!
“好,好一个分裂连横之法,不费兵卒,就可以拿下一个国家?好办法,朕非常满意啊!”
沈沐柯随之谦虚地点了点头,表示低调低调。
太傅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最近又要加班了,毕竟天子平素雷厉风行,估计明天就要召集群臣商议此事了吧?
“沈国主,帮我大炎除一心腹大患,朕甚喜!来来来,请满饮此杯!”
天子亲自敬酒,沈沐柯也笑着举杯回敬,同时将箱子打开,又取出一听莱塔尼亚啤酒为天子倒满。
天子似乎挺喜欢这种带汽的饮品,看来莱塔尼亚那些积压的货物有处倾销了。
放下酒杯,天子又道:“沈国主,这东国之事,朕知之也,只是不知,这乌萨斯、卡兹戴尔,又要如何行事?”
“余便为陛下解释一番对乌萨斯之策吧。”
“依余之见,乌萨斯亡国之日,已经近在眼前!其时当在数十年后!”
“哦?”天子挑挑眉毛,道:“乌萨斯国土辽阔,兵精粮足,怎么能说是亡国在即呢?”
“乌萨斯之取死之道,从不在于兵戈粮草,国土科技,而在人心。”
沈沐柯拱手道:“陛下以为,兵戈之于社稷黎民,是何关系?”
天子想了想,道:“社稷黎民重,而兵戈为守护社稷之器也。”
沈沐柯点点头,道:“然而乌萨斯之肉食者们,却不懂这个道理。”
“余曾与乌萨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