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伊比利亚,这座教堂随着海浪和地震沉入地下,淹没于波涛之中。
而随着海嗣的逐渐退去,这座主要由石材建造的教堂主体被较为完善地保存下来,虽然它依旧深埋地底,但这并不影响深海教会的传教士把这里当做了海嗣赐予的据点。
然而今天,这个经历过很多依然保存完整的地下教堂,将要迎来自己的终结。
确切的说,是因为两个人的到来——
没有人可以抵抗“作业”的力量!
魔神沈沐柯如是说。
施展瓦沙克权柄的沈沐柯很轻松地找到了深海教会的据点,带着懵懂好奇的安多恩,两人就这样径直闯入其中!
深海教会的杂碎们根本无力抵抗,他们在魔神的伟岸神力前撑不了一个回合。
沈沐柯一手持着长矛,另一手拉住安多恩,如同长坂坡前的赵子龙一般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杀到了一扇紧锁的大门前。
刚才,所有的深海教徒都是背对着这里向他发起进攻的…
“安多恩…我们到了。”沈沐柯抿了抿嘴,他突然出声提醒道:“这扇门后,是一个答案。”
也是深海教会最不堪入目的真实一面…
安多恩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一路走来,无数的疯狂信徒倒在他眼前,血液浸透地板,让空气中的腥臭几乎凝聚成了实质,他只得捂着鼻子尽力跟上阿加里图先生的脚步,而现在,他所期望的“答案”就在眼前。
其实到了这里,安多恩已经基本明晰了深海教会究竟是什么样的疯狂组织,他明白即使潮石镇还有幸存者,这会恐怕也已经变成了…
但是我要直面这一切!
安多恩用力攥紧了沈沐柯的手,他逐渐找回了勇气,表情也变得坚定起来。
如果,那些记忆中的人还安好,那我要亲自去伸出手救出他们,如果,那些人已经堕入地狱…至少让我来送他们回归主的怀抱。
“阿加里图先生,开门吧。”
“明白。”
砰!!!
坚固的岩石大门被阿加雷斯的长矛一击戳穿,随着那剧毒的锋锐一拉一扯,深海教会的阴影被打开。
腥味,盐味,裹着腐烂与污浊扑面而来。
透过密室里昏黄的蜡烛,深海的邪恶尽收眼底。
喷溅出的污浊血液沾染在墙壁上,入眼是无尽的骸骨和被割裂的生物组织,它们被胡乱地散落在地上。
在密室的一面墙壁,一个直通天花板的巨大立柜,透过混浊的茶色玻璃,里面摆满了各类标本。
立柜里,被割裂的眼球和长着鳞片的触手摆在一起,向闯入者解释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是多么的荒诞,而对面墙上那用完全未知语言雕刻的石碑和周围散落的卷轴,也说明了这里并非是陆上人熟知的领域。
目睹如此具有冲击力的一幕,沈沐柯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捂住安多恩的眼睛,然而少年倔强地将阿加里图那象征怜悯与关怀的手掰开,这一刻,年幼的萨科塔瞪大了双眼。
大颗大颗的泪珠自眼眶中滚落,安多恩的双目血红,他强忍着不让自己跪倒在地,他要见证这一切,虔诚的信徒今日就要见证万能的主也无法照亮的阴暗角落。
“如我所见,辉光无法照亮之处,亦是人间。”
“这是拉特兰典籍里的话?”沈沐柯好奇问道。
“这是我的话,先生。”安多恩颤抖着回答道。
……
密室之内,在那些昏黄烛光的簇拥之下,被打扰了实验进程的深海主教回过头,混浊的双眼注视着两个闯入的入侵者,那被刀锋割裂的、露出些许鳞片的嘴角上扬,戏谑的声音传来:
“欢迎欢迎,两位客人…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场。”
“这里是你的实验场?”
“是这样没错。”主教点了点头。
轻轻呼出一口气,沈沐柯问道:“两个问题,第一个,潮石镇还有没有幸存者?第二个,你叫什么名字?”
“潮石镇?”主教似乎有些疑惑,他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头颅,半晌,他想了起来:
“啊,潮石镇,对的对的,我知道那里…你想问镇民的下落嘛?事实上,他们都已经成为了伟大种群的一部分,他们的灵魂已经迎来了无上的光荣!至于说还有没有留存…我身后这具也算是一个吧…至于说我的名字,我名尼特罗,是这间教堂的主教。”
这具…
安多恩瞪大了眼睛,他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