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虽然它们两个都能灭世就是了。
所以,沈沐柯在解决问题之后,还是和审判官搭上了话,也好为后续与伊比利亚的合作打下基础,当然,沈沐柯对伊比利亚的审判官们的态度实在不算很好。
然而沈沐柯本人倒觉得自己没错。
伊比利亚的审判官满门忠烈,他们对文明有不朽的功绩,那是值得肯定的。
然而,包括圣徒卡门在内,他们也有自己的局限。因此沈沐柯并不崇敬他们。
所谓犯错挨打要立正,就是这么回事。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伊比利亚变成如今这样,以圣徒卡门为首的审判官们起到了绝对性的作用。
孰是孰非,是功是过,一切交给他人论说吧。
……
嘶——
拉特兰城,还是那个熟悉的街角,沈沐柯与安多恩重新回到这里,然而此时拉特兰已经是夜晚,公园的长椅上,只有沈沐柯与安多恩两人而已。
“阿加里图先生…”
安多恩欲言又止,沈沐柯笑着竖起一根手指,抵住萨科塔少年的嘴唇,道:“已经足够了,安多恩,你今天看到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还有什么事,等到明天早晨再说吧,现在,去公正所,你的同胞应当会为你准备一个安全宁静的住所。”
“好好睡一觉,明天早晨,当大教堂的钟声再一次响起,你再来这里找我,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安多恩欲言又止,最终只得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阿加里图先生。”
“好好睡一觉吧,安多恩。”
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跟着公正所值夜班的执行者来到一间临时宿舍,安多恩将所有的行李都塞到床下,然后裹紧了被子带上眼罩。
根本睡不着。
今天一个下午,安多恩所见到的东西完全超过了他过去十余年的认知,第一次,他知道这世界还有这样的阴暗,也是第一次,他意识到自己曾经虔诚信仰的东西原来是如此虚幻。
主啊, 我该如何回应您的冷漠,若您真的万能,就让这一切都变成一个梦吧…
安多恩瞪大眼睛,他最后一次向万能的主乞求奇迹,然而,睁着眼睛的人怎么会做梦呢?
就这样,安多恩一夜无眠。
……
晨露下坠,滴在青翠欲滴的叶片上,又随着阳光被蒸发消散。
白色的羽毛拍打着清朗的风,在象征圣洁的羽鸽眼中,拉特兰迎来了新的一天。
“早上好,阿加里图先生。”
安多恩换了一身黑色的袍子,这是公正所的先生送的,虽然他舍不得那件来自潮石镇的旧衣服,但一想到今天要来见阿加里图先生,他还是妥协了。
总不能让阿加里图先生一直闻那股刺鼻的海腥味吧?
“你来了安多恩?坐吧,我这里还有一点没写完…”
坐在长椅上,沈沐柯侧身为安多恩腾出地方,他的手上握着一支精致的羽毛笔,正在摊开的纸页上写写画画。
安多恩安静地坐在一边,他耐心地等着沈沐柯忙完自己的事。
半晌,沈沐柯放下纸笔,笑着道:“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
“我在写什么啊。”
“很好奇,但我觉得,就算我不问,阿加里图先生也会主动开口告诉我。”
“聪明。”沈沐柯笑了笑,将手里的纸收拢起来,递给安多恩。
“拿去看吧,一些心得,也许会有些晦涩难懂,但你总会理解的…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和疑惑,都可以问了。”
安多恩点了点头,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道:“阿加里图先生,您为什么要帮助我?”
从一开始,安多恩与沈沐柯就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两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于沈沐柯都不是萨科塔,而且看他这样,也不像是信仰拉特兰教的样子,那么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安多恩虽然还年轻,但是他也是知道的,如阿加里图这样深藏不露的强者不会只因为兴趣就带着一个孩子跨越千万里去挽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镇,更不要说为了寻找幸存者和深海教会那些怪物大打出手了。
也就是说,这位看似慷慨无私的先生,也有自己的目的。
安多恩不知道这没来由的帮助算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就被阿加里图看中了,故有此一问。
“安多恩,你相信命运嘛?”沈沐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