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时常内乱,但在硬实力上还是值得肯定的,这些年北拒邪魔南掠卡西米尔,帝国的阴影的确足够伟岸,这样的瘪也是很久不吃了。
“维特?”
“我在,陛下。”
费奥多尔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看着维特,问道:“维特,我忠心的臣子,你觉得我们应当如何应对阿加里图?”
如何应对阿加里图?
您这个问题有点超纲啊…
就连内卫都没法消灭的人,又怎么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应对的?
“陛下,臣…”
维特的大脑飞速旋转,良久,他开口道:“陛下,如今阿加里图已经在乌萨斯潜伏了起来,有北方的游击队和他的门徒们为他做掩护,我们很难通过武力绞杀他…”
“继续,说下去。”费奥多尔道。
“但我们可以从他的组织入手,削弱他的力量。”
“陛下,您有没有发现,沈沐柯明明拥有战胜二十几个内卫的力量,却没有选择用武力解决一切,反而着重于发展组织和门徒…这说明他并非寻常的强者,而是有头脑的谋略家。”
维特还为自己的想法提出了理论依据:
“您看,阿加里图在雷姆必拓做的事,他明明有着绝对的武力可以摧毁维多利亚在雷姆必拓的一切,然而他却非要拉起一支由萨卡兹组成的远征军,这正是他个人思维的体现!”
“你的意思是…”
“陛下,您了解拉特兰么?”
维特自问自答道:“您一定不甚了解,乌萨斯人习惯了北方的生活,我们有自己的一套文化和历史,我们不需要去寻找其他的信仰作为支柱,然而我早年间曾经见过一位来自拉特兰的万国信使,这让我了解到了拉特兰教。”
“拉特兰信仰他们律法,他们认为律法的内容就是神明的铁律,在拉特兰,他们没有法律,信仰的律法就是他们的法律,他们在所谓神的庇佑下建立起拉特兰城,并将这信仰传递到大陆各处。”
“维特,你的意思是,阿加里图他是…”
“他在传播一个信仰,陛下,不是拉特兰的信仰,也不是萨尔贡那些古老的信仰,而是独属于他自己的信仰!”
维特的声音逐渐上扬,道:“陛下,阿加里图毫无疑问是想成立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教派,他想要建立一个拉特兰那般的地上天国,就在我们脚下的大地之上。”
“消灭阿加里图,不应当从他本人身上下手,而应当从他身边的人。”
“我们应当派出军团,围剿他们的队伍,杀死他的门徒,让他变成一个孤家寡人,这样。他就失败了。”
“那如果他恼羞成怒,要用武力来解决一切呢?”
“陛下,乌萨斯并非只有眼前的一切可以为您所用,在阴影之中,尚有未开掘的力量!”
费奥多尔眯起眼睛,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被他忽略的人——
“圣愚…”
不死的黑蛇,北方土地的意志,不可名状的邪神!
“他不是死了么?”
科西切公爵是圣愚的本体,这事在费奥多尔没当上皇帝之前他就知道了,因此他一直对科西切敬而远之,前两年科西切被养女塔露拉杀死,费奥多尔还很是放松了一段时间。
结果,他没死?
“圣愚的诡秘,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陛下。”
维特低声道:“他一定有别后手,每一个长生者都是如此难缠…否则也无法解释为何阿加里图直到如今都未曾真正出手。”
“这应当是属于长生者之间的默契,不轻易出手,不过分介入世俗。”
“哼…长生者的算计…”费奥多尔冷哼一声,道:“可是科西切公爵已经死去,我们现在要如何找到他?”
“我们找不到他,陛下,但他一定会出现,帮我们应对阿加里图。”
维特平静道:“一直以来,圣愚都盘踞在这片土地之上,他不会允许阿加里图将这里占为己有。”
“……维特,你,怎么这么了解圣愚?”费奥多尔眯起眼睛,他感觉到了一丝诡异。
“我以前是先皇的书记官啊,陛下。”维特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整理过先皇的手稿,也知晓了圣愚的一些消息。”
费奥多尔狐疑地看了看维特,最后道:“圣愚的立场很不可靠,我们不能指望他为我所用,但这不代表我们要什么都不做,就依照你的想法来吧,我们派出可靠的军队,让他们绞杀阿加里图的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