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是完全精准嘛。”
“那我们岂不是有迷路的风险?”
摩根皱了皱眉,道:“幸好我在来的路上都做了记号…”
“嘘——”
维娜竖起手指,示意同伴们安静:
“大家小声点…有人来了!”
有人?!
格拉斯哥帮的青年们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在这个时候,谁会出现在水道呢?
不会是…
沓…沓…沓…
哗啦…哗啦…
皮革和钢铁划动的声音由远而近,对方似乎也听见了这一边的动静,开始向己方靠拢…
“别紧张,维娜,应该不是萨卡兹。”汉帕宽慰道。
萨卡兹攻城的速度不会这么快,况且,就算他们真的攻进了城里,也不可能会立刻派出搜索队来清剿下水道。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萨卡兹人的触手不会伸到这里,因为他们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
那么,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只能是…
“住手!你们什么人?!”
“别动!”
迎着昏暗的烛火和提灯,摩根抡起手中的砍刀,而对面的人也亮出了长刀——
“别冲动,自己人!”
汉帕的翅膀猛地拍动两下,两团黑雾一样的亡灵手持着军刀隔开了双方,昏暗的灯火被挑高,也让两方人看清了对面——
“坎伯兰叔叔?!”
“维娜?!”
“父亲!”
维娜的身后,阿勒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巨大的喜悦让她差点喜极而泣,然而她最后还是将这情绪忍住了。
戴菲恩,她的母亲还不知是生是死,而维娜,她才刚刚失去了父亲…
阿勒黛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她不想让自己这两位朋友感到额外的悲痛。
而见到女儿的坎伯兰公爵,此刻只有庆幸。
当年,自己将女儿送出家族,让她脱离温室走出皇庭,现在看来,是正确的。
阿勒黛成熟了,而且毫无疑问地继承了坎伯兰家族的高洁与坚定。
罗伯特·坎伯兰欣慰之余,将自己手中一直捧着的东西平举呈上,然而他并没有如一个贵族那样单膝跪地,而是平静地将它托举在前。
就如同白英花说的,维娜不是王女,她与她的父亲,都厌弃这个身份。欢;:迎”进?”!入?【,!夜;袭”;的”:月:?费.'群;:】:.6;9?.4?:9.,3:””6!,1:3”;5?.”
如今的维多利亚,已经不是国王与贵族的时代了。
“维娜…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坎伯兰公爵这样讲道,他将国剑上的布揭开,下一刻,那抹金色映照着在场所有人的眼眸,一时间,那光芒竟让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众人感到无比刺眼。
因陀罗等人被震撼地说不出话,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到这柄象征着王权与国度的宝物。
“这是…”
“国剑…诸王之息。”
维娜喃喃道,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精致剑柄、护手,以及那锋锐而不可锈蚀的刃。
“坎伯兰叔叔,我其实…”
其实并不想做一个国王…
“这不是国剑,维娜。”
坎伯兰摇了摇头,他平静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英花,与这一位的交谈还历历在目。
良久,坎伯兰公爵道:“这是一个父亲,拜托我托付给他女儿的遗物…那位父亲希望,她的女儿可以凭借这个,保护自己的国家和同伴。”
维娜瞪大眼睛,她没有想到坎伯兰公爵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而此时,站在他身后的塔楼骑士和灰翼们,也都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和头盔——
“维娜殿…维娜小姐,我们曾宣誓,誓死追随您的父亲,然而他已然遭遇不测…现在,我们想挽救这个国家,为此,我们愿意追随您。”
这是一个暧昧不清的说法。
立在维娜肩膀上旁听的汉帕摇了摇头,坎伯兰公爵也许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托付一件遗物,然而这些骑士和灰翼却并没有什么先进的觉悟。
虽然他们没有称维娜为殿下,但骨子里,他们还是以“国王的臣子”自居的。
他们说是追随维娜,实际是追随维娜的身份,而非她的意志。
不过,现在这种非常时期,也就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