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像现在这样简单了。

要不是小哥现在的裂解术暂时还没达到能够直接抗衡这世界本源之一的虚空源力的标准……

地下王国内的亚基虫族依然数以十万计，但是彻底失去控制的虫群没再向出口汇聚继续发动自杀式的攻击，也没有像先前那样遁入虚空之中，只是在混乱中聚集成不同的群落，在自家巢群主脑的控制下开始了争夺地盘的战争——它们继承了古神混乱的特性，在没有更高级的心理控制时，同等级的存在相互之间根本无法共存。

小哥瘫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吮吸着颊囊中储量不多的脂肪以补充身体能量。

不管是血肉触手还是无面者，亦或者是亚基虫族，全都是些吃了也补充不了营养的玩意，现实也不是游戏，打完的boss哪会有什么掉落列表，仅考虑既得利益的话，这是一场极度费力不讨好的战斗。

斯图恩兰也累坏了，砸一样摔落到地面上，可没趴多久就兴奋的爬起来在地上蹦来蹦去，用那大嘴巴这里拱拱那里咬咬，时不时仰起头嗷嗷向远处厮杀的虫群示威。

它只是一头小小的元龙，哪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出生以来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强大”，大脑正在疯狂的触发奖励机制，身体哪安静得下来。等它兴奋劲一过，身体积累的疲惫正确反馈给大脑后有它好受的。

提尔拖着无面者走到小哥身旁，把那丑陋的尸体扔到一边也坐了下来，焖燃的灼热光环对它金属和岩石铸造的身躯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你也会累？”小哥发出了疑问。

“如果你说的是短时间内奥术核心超载运作，导致后续能量输出低下，那当然会。”

泰坦守护者们拥有自己的意志，拥有完整的自我认知，是独立的智慧生命个体，但它们的结构形式更接近于传统认知中的机器人，只是运行的能量形式是这世界独有的协议表现，结构上也比机械更加复杂。

“金属的骨骼也会疲劳，岩石的肌肉也会拉伤，奥术能量运行后产生的残渣也会堆积，只是材质不同，和血肉生命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什么比一起经历过生死恶战更能建立信任关系，如果说提尔之前对外来的小哥依然十足的戒心的话，现在对小哥的信任不敢说100%，那至少也是80%以上，诉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自身秘密毫无心理障碍。

“这些头家伙又是谁，我可认不出它们来。”

“这是不眠者约萨希，那头是先知斯基特拉，还有仇恨者基克兹……它们全是恩佐斯最强大的眷从，这一战，你就干掉了恩佐斯的黑暗帝国三分之一的统帅和将领。除了泰坦众神，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强大的战士，我想，即便是我那高傲的兄长奥丁也会对你刮目相看。或许只有大守护者莱登或吾兄洛肯，在充分准备后才能展露出和你一样的威能。”

提尔依靠到一根石柱上，单手扶着战锤，银白色的胡子钢丝刷一样直立着：“非常庆幸，你站在我们这边。”

“不然呢，追随虚空变成一坨翔，还是投向死亡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又或者让邪能点成蜡烛？”小哥用画面的方式，向提尔非常直接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立场。

从本质上而言，这根本无关对错，小哥的生命终归都是一个负熵系统，先天立场必然是秩序的——这和主观意愿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生命体本身赖以存在和延续的基础。

艾泽拉斯以及其它小哥所能匹配到的，相似于各种基于人类幻想造就的世界中的主体智慧生命们也都是如此，某些由于作品本身表达原因出现的烂梗，比如加入燃烧军团享受五险一金，泰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啥的，在游戏性上或许会产生这种错觉，在真是的世界中却完全没有可能。

用简单明了的比喻来说明的话，艾泽拉斯世界虚空力量想要把整个宇宙都变成无序增殖的癌症，邪能则是燃尽一切的熵寂，死亡的真正目的是将一切归于虚无。这些本源力量都会直接影响到生命个体本身，加入虚空阵营的生命会在癌症那无尽的痛苦中彻底疯狂，染上邪能的家伙无时无刻不在承受从基本组成上“燃烧的火焰”，信奉死亡者的一切感受、一切情感乃至于一切信息都在缓缓消逝。

不需要什么虚空大君，也不需要萨格拉斯和典狱长的统御控制，接纳这三种偏向于所谓“负面”的本源力量就得承受这一切，它们与生命秩序根本上就是对立的。

不管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奥术、生命以及圣光万神殿是否怀有目的，艾泽拉斯生命的先天立场就站在奥术、生命以及圣光这一侧，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