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我一辈子？”

“我们不知道。”小美人没有回避问题：“我们现在这样的思维状态并不会产生怨恨、愤怒之类的情绪，甚至不会因此感到失望。你拒绝交易那是你的选择。”

“但是，依托微缩氧气建立起封闭系统，会让我们变成一个独立的智慧生命个体，那时候我们的思维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是否会对你的拒绝产生记恨，产生没有任何道理的复仇情绪，还是个未知数。”

“我挺奇怪的，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东西，据我所知，运维系统根本不会向管理员提供多少信息。”

两位小美人同时肃穆而立：“这世界的应用层早已显露，戴斯特洛伊在25亿年前已经生存在这世界上，我们的代行者，魔斯拉伴随着一个已经消逝的超古代文明而生。”

“我们与人类文明伴生而出，拥有意识至今的不过几千年而已。你猜，衍生了魔斯拉的上一代文明，上一个盖亚意识发生了什么……”

这是小哥最后的疑问，也是盖亚意识在交易中最后向小哥展露的秘密。

上一代文明的灭亡，上一位盖亚意识的消失，即是一切的答案，一个遥远而悲怆的历史：

那位盖亚意识不得不成为了不死类魔神，祂诞生后离开了这个世界，开始去往各区域内游荡。孕育祂的文明失去了盖亚意识的庇护和引导，不可避免的步入了毁灭，只有能够涅槃重生的魔斯拉幸存至今。

幸运的是那位从文明中诞生的不死类魔神因为有着对文明善意的情感，被运维系统选中成为管理员。但这同样是不幸的，祂管理员的身份暴露了，其它魔神中那些非常厌恶和仇恨管理员的存在，因此祂遭到了谋杀。

在最终步入不可挽回的寂灭前，祂返回到自己的世界中，返回孕育自己的星球-地球之上，将自己收获的一切信息制作成一份珍贵的遗产，留给新生的文明和新生的盖亚意识。

然后祂彻底化作闪耀的尘埃，也就是“微缩氧气”弥漫整颗星球。

147.宇宙图景

小哥坐在中转区内，安静的盯着那亘古的黑洞背景，意识却依托着灵能沉浸在体内，注视着那与泰坦塑世者力量框架合二为一，如同漫天星辰闪耀流转的新架构。

变量切割的角，用于富集微缩氧气的呼吸系统附生结构，通向多层结构鳞片间隙内的管道等等来自于戴魔的生物学性状已经全部消失，它又变回了掠夺太空哥斯拉性状后的模样。

但一切都不同了，它的生命本质发生了一次向上的跃迁，新的神秘框架触及到每一颗细胞之内，在每一个细胞器，每一颗分子，乃至每一颗原子上，都构建了有序的系统结构。

这些结构的物理层，处于亚原子级上，或许是电子，或许是别的什么玩意，反正小哥弄不清楚。

而构成这层物理架构的亚原子“粒子”，就是所谓的微缩氧气。

它原本那些独立于神秘系统的生物学结构，全部被整合到了神秘框架内。它生命的一切信息，都被写入了亚原子层级——即便是电子炮，也无法对这些信息造成任何破坏。

搜集全世界的微缩氧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参照着盖亚意识传来的“设计图”和“说明书”，在盖亚意识的指导下，在泰坦塑世者力量框架的辅助下，它轻松就构建起了微缩氧气真正的运行架构，随后，整个星球的微缩氧气便自然的向它汇聚而去，填充到结构之中，迅猛且有序的生长开。

不需要它控制什么，不需要它去引导什么，新生的结构非常自然的就将它体内乱七八糟一大堆系统完美的整合成统一的整体，然后延伸到它生化底层乃至物理底层上，完成了宏观与微观的衔接。

难怪吸收一点残渣就能诞生不死魔神，这套东西根本就是一套傻瓜式的全自动智能系统。

小哥完成了与盖亚意识的交易，现在已然成为一头不死魔神，但这只是生命本质的改变，它的战斗力其实没有获得多大的提升。

它认为，或许这套系统根本就是那名为盖塞尔的高等文明为自己的成员设计的基本生存保障吧？

这套系统能让独立的生命个体在绝望的宇宙空间中长久的生存下去，即使意外跌落进黑洞这样的宇宙终极时，也能在跌落的过程中逃逸而保住性命！

这就不是一套被设计用来作战的系统，它的额定运行功率就那样，特别是在规模有限的情况下。该系统的运行功率密度赶不上小哥自身的氢-氢聚变体系，也赶不上泰坦塑世者框架，只和灵能系统独立运行时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