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能拿来调侃本人的吗？

这人没被奥托当场砍死就是烧高香了。

逸仙看了眼面色没太多变化的奥托，感慨了一番他的好涵养，急匆匆的向前，依靠着舰娘的吨位，很轻易的便挤开了人群。

“你好，麻烦让一让。”

逸仙挡在了奥托和那少年之间，接着低声向少年说道：“你好，这位先生，我的朋友并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还请你收回刚刚的话。”

“啊，哦，对不起，先生，我不应该随意开那样的玩笑。”

少年的反应也很快，直到自己刚刚冒犯了对方，连忙鞠躬道歉。

“没事。”

从心中泛起的涟漪抽出身了，优质的表情管理再次浮现在了面上，温柔而坚定。

“我会加油的。”

他并未归还帽子，而是用力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算作是小小的报复，接着礼貌的和在场的诸位告别，有着刚刚发生的事，此刻正是脱身的好时机。

“真是抱歉，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望奥托先生莫要往心里去。”

离开了刚刚的展区，逸仙面对奥托很是歉意地说道。

“无妨。”

奥托摇摇脑袋，显得很是无所谓。

“奥托？”

偶尔这样混迹在人群之中，看着人间百态，陪着一帮扮演欲爆棚的年轻人们互动互动，也算是新奇的体验。

而且，怎么说呢，还挺有趣的，和自己用那些魂钢身体隐藏身份出来的体验完全不同。

就是在久远的未来，自己也会对这段有趣的记忆印象深刻吧。

奥托也是有些理解钟离为什么喜欢往人群中钻了。

只是……

奥托看着手中的帽子，那与自己眼眸一般碧绿的颜色此刻是显得那么的刺眼。

“那就好。”

逸仙松了口气，防火女也适时的出声询问。

“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被人给围住了？”

稍稍等了一会，防火女并未得到回应，抬起脑袋，却见奥托正看着手中的帽子，神色莫名。

“……奥托？”

“你似乎不开心。”

柔和的声音突兀地在身侧响起，奥托猛的扭过脑袋。

“你……”

奥托的面容陡然变得严肃，掩饰着内心的慌乱，这是心底的脆弱被人窥探的不安，因为这样，会让自己在双方的交流中处在被动的一方。

慌乱。

奥托感知自己的情绪，理性与感性在对撞，这样的情绪波动，上次还是自己得知自己达成目的的未来之时。

按道理，不应该这样。

防火女沉默着指了指奥托旁边的镜子，没有回话，奥托抬眼望去，对上的却是一双充满了苦涩的眼眸。

奥托默然，刚刚升起的气势立刻消散一空。

“你变了。”

“……是啊，我变了。”

奥托的面色复杂，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奥托并非是一个冷漠的人。

他有着自己的兴趣爱好，有着自己喜欢和讨厌的东西，但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为了复活自己最爱的人，他连自己都欺骗了。

当人存在于一个执念当中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肯放弃的时候，时间一久，这个人要么超脱成圣贤，要么扭曲成变态。

防火女很懂，她实在是太懂了，黑暗之魂的世界，罗德兰的土地上有着太多这样的人，而这些人，往往扭曲成变态的几率要更大不少。

因为在没有其他外在因素干扰的时候，执念只会越来越深，防火女觉得，自己要是没有遇上聊天群的话，八成也会在未来某一天彻底疯掉吧。

而五百年的时光，已经足够让这个表面上温和优雅的男人身上，看不到半点人性的影子了。

然而，自从预见了自己的成功，得到了群友们善意的帮助，奥托那早就被抛却的人性似乎有了回升的趋势。

在执念之外，他开始担忧，担忧爱人会无法接受他所做的一切，担忧爱人，会将他抛弃，重新踏入死亡。

他甚至有时候突然觉得，就像剧本中那样，死在拯救爱人的途中，放下一切，不在在意没有自己的未来，似乎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但是现在，他似乎又放不下了。

“……”

防火女没有出声，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