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林方煦甚是喜爱,只此一面,就欲将和庆公主嫁于二公子。
和庆公主并非皇帝之女,而是太后游历民间时捡来的。
自幼带在身边长大,取名孟乔乔,如今已是婚配年龄,虽说模样算不得花容月貌,身姿却是婀娜。
太后赐她和庆公主封号,厚备嫁妆,圣旨这时已送到府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定北侯世子林方煦品貌非凡,言容有则,适婚配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太后与朕闻之甚悦。
今和庆公主秉性端庄,淑慎性成,尚待字闺中,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公主许配世子爷为正妻,一切礼仪,交由仪部操办,
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还不接旨。”高公公拂尘一甩,将圣旨交由林夫人手中,尖声细语道。
“臣妇代侯爷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夫人起身,林家上下这才敢站起来。
岁月轮回,寒来暑往。寒风起,隆冬将至。
婚事暂定冬月初八,聘礼已送至公主府上。
战事缓和,林将军也可从边疆归来。
大红囍字贴满窗囱,家仆正搬来梯子张挂灯笼,明日就是世子大婚之日。
“稍左一些,哎哎哎,歪了歪了。”林婳提醒家仆。
“妹妹,天寒,回屋歇着吧。”,林姝眼眸中的冰冷一闪即逝,柔声说道。
她的孩子指定是没了的,林夫人原就留不得这孩子。
即便是已知晓百花糕有蹊跷,她也无法明面上揭发林婳。
那日,林婳将夹竹桃与桂枝研磨成粉,一半一半添置到递于她的那块糕点之中。
林婳仅尝一口,单独服用并不会有太大影响,而两者一起服用,甚为伤身。
更何况林姝方怀胎,胎像不稳。
林婳眉心蹙了蹙,是听她声音都会生理恶心的程度。
“姝姐姐身子可好些?我屋内还有太后赏赐的桂花糕,改日给姐姐送去~”林婳抿了抿唇,假意笑着望她。
林姝必定是恨毒了她,脸色阴沉,撕下伪装,到她耳边。
悄声告知,她知晓林婳的心思,必不会让她如愿。
那就走着瞧,林婳想,自己重生一世岂会怕她?!
“定北侯回府! 将军归来了! 将军归来了!”
管家一路小跑着,前来通告,此时林将军正入府。
林姝猛然握紧林婳的手,向后倏得一倒,躺在地上。
“妹妹,我不过是多言几句,你瞧不惯我,我走便是!”
她的声音微颤,泫然泪下,瞧着楚楚可怜。
父亲身着盔甲,好似将边疆的寒气都带了来,气势逼人,正迎面而来。
林婳半蹲状欲扶她起来。
“妹妹,是我自己摔倒的,不关你的事!”林姝特意带着哭腔加大分贝。
林婳自然能看出这是要污蔑她,她随即倒地,“啊!头好疼!”,假装晕倒。
“姑娘恐是旧疾复发了!快去喊府医前来!”紫绵见她倒地,瞬间会意。
父亲快步跑来,声声唤林婳,将她抱起,急着宣府医,没有瞧一眼林姝。
即便如此,这一晚,全府仍是在谣传林婳推倒了林姝,只不过仗着嫡女身份欺辱姐姐,目无尊长。
林婳猜测上一世,旁人皆说她横行霸道,喜怒无常,少不得林姝悖言乱辞。
“怎么?婳儿身体不是已痊愈?怎会晕倒?”父亲忧心如惔,急忙问府医。
“近日天寒,姑娘恐是进了寒气,方才晕倒。老夫这就去熬制驱寒汤药。”
“快去!”
府医速即前去。
林婳一直悄悄听着,府医刚走,我缓缓睁开眼,呛咳几声。
“父亲我并无大碍,休息一晚便无事,哥哥婚事要紧!”
“我自是心中有数,婳儿,你好好歇着。紫绵,待会叮嘱小姐服药!”
“是!将军。”紫绵恭送林将军出门。
次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林府已是一片喧闹,一早便开始张罗。
酉刻时分,迎亲队伍浩浩汤汤,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林方煦身骑黑马走在前方,马项戴着大红花,威风凛凛。鼓夫们敲锣打鼓,锣鼓喧天,洋洋喜气。
“微臣拜见太后、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孩子快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