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原本是接到路人报案,说彪子在商业街那勒索别人,好像还打起来了。
他们才连忙召集人手,带着防爆叉和各种武器,准备充分地过来,要将镇上恶霸逮捕归案。
可到了现场才发现,现实场景,怎么和他们的想象完全不一样啊!
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警察面面相觑地对视,看着地方不断哀嚎的彪子,有个刚来实习的警察跑过去,蹲下身要去扶他,“你…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彪子睁开小眼睛一瞥,眼中闪过浑浊的光,“哎呦,我身上好疼啊,好疼!一定是被打坏了,我内脏一定被踢坏了。警官同志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啊,我老实本分,竟然被人给打成这样,没天理啊!”
“哎呦我不过是想找个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啊呜呜呜……我真的想做个好人,要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当坏人呢,但是坏人就应该被打吗呜呜呜!!”
彪子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是被踢得动弹不得的样子。
温梨雨偷偷躲在沈辞身后,翻了个白眼。
看到周围的镇民和知道彪子为人的警官都没被他的话洗脑,反而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他表现,温梨雨也就放心地在一旁看热闹。
可去扶彪子的实习小警员不知道,他以为彪子就是被欺负的老实人,气愤地抬头,用警棍指着沈辞,“你!你这人怎么能随意打人!和我回警局!”
沈辞垂眸,静静地看着他,“新来的?”
“是又怎么样?”实习小警员余冬飞骄傲地挺起胸脯,一点都不害怕沈辞冰冷的目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足足的。
他刚来警局,每天处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帮镇民抓猫,找鸡。
偶尔能抓个小偷都是大事,更别说是这种光明正大、朗朗乾坤下聚众斗殴的事件,这事简直太恶劣了。
他一定会让坏人伏法的!
余冬飞扶着彪子起身,安慰他,“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诶诶?林哥你拉我做什么?”
警员中某个前辈看不下去,上前将这个愣头青拉走,听到他的话,无奈地解释,“你扶的那个才是整天欺负人民群众的坏蛋啊!”
“他是彪子!被你骂的人是被彪子勒索的店铺老板的丈夫。”
警察局里的人可能会不认识温梨雨,但是一定会认识沈辞。
沈辞可是这十里八村里有名的人,警察局里许多人的亲戚就在他厂里上班。
福利待遇比他们公家的还要好,警局里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而且……局长像是和沈辞有交情,之前他在局长办公室里看到过对方。
局长对沈辞热情地好像换了个人。
林警官听到实习生疑惑茫然的声音,飘散的思绪收回,将刚才局长点头哈腰的画面从脑袋里丢掉。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只是默默记住,猜测沈辞身后的背景和身份。
“啊?”余冬飞愣住,“可是他被打成那样了……”
林警官反问,“哪样?”
“就是,就是……”余冬飞扭头,指着彪子,想要找出显眼又大面积的伤痕。
可他快把眼睛瞪下来,都没看到有什么伤痕,在地上打滚,一直说自己身上疼的人,身上连个淤青都没有。
“我被骗了?!”余冬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他难道是装的吗?因为知道警察来了?
可恶!
余冬飞脸颊泛起红晕,被气的。
林警官摇了摇头,对着沈辞点了点头,“抱歉,他是新来的,还不了解镇上的情况。”
“没事。”沈辞淡淡回应,收回视线,扭头安抚温梨雨,“放心,我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会觉得身上疼,但是去查是看不出来的。”
“怎么做到的,好厉害。”温梨雨感叹,她看着彪子在一旁撒泼,被几个警察带去验伤。
可他身上除了一个刘海强打出来的拳头形状淤青外,没有其余的伤痕。
彪子像是被雷劈中,愣了许久,在不远处大喊大叫,“不可能!!这不可能!”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但没少,还越来越多,新来的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彪子把人店里的东西卖了,把钱给昧下了,不还给人家老板,结果刚才被老板的丈夫打咯!”
“嚯,可他这身上也没伤痕啊,哪里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