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感觉，不，他就是在和一个疯子对话。

“魏彦吾！别管我！快去惊蛰那边！绝对不能让她出了意外！”

文月毫不畏惧地对着电话那一头的魏彦吾喊道，但却迎来了麦凯恩的暴力对待。

“闭嘴！！你这该死的furry！！”他突然用刀在文月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快住手！！”魏彦吾此刻失去了镇定，他急忙喊道。

“咯咯咯.....很简单的事情啊，为什么你们都想搞得这么复杂，讲一个笑话吧，魏彦吾，也许，大家都该笑笑了，噢，对了，最好是关于兄弟相残的笑话。”

麦凯恩收起之前暴怒的表情，掏出手帕温柔地擦拭着文月的伤口。

“.....好，我说......”

魏彦吾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他明白了，joker想要做的似乎仅仅只是幸灾乐祸，他喜欢将人们内心深处的黑暗秘密给挖出来，然后进行嘲笑。

他妥协了，文月是他的软肋，也许龙门也该清理了，无论是下城区还是上城区，也许自己也该退休了。

“等等，别光对着我说，要让观众们一起笑，所以转过身去。”

“........”

魏彦吾沉默地转过身，市民们和小丑们和警察们，他们都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市长，不明白为何他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情绪大变。

“魏长官...您没事吧？”星熊一脸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你赶紧去陈那边，无论她要做什么都要阻止她，快去吧。”魏彦吾叹了一口气，对她摇了摇头。

“.....好.....”星熊最怕此时现在什么行动都采取不了，竟然魏长官下达了命令，总比等待要好。

“诸位，听我说一个故事吧。”魏彦吾挥了挥手，示意吵吵闹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凄凉的沧桑感。

“从前有一对生死兄弟.........”

魏彦吾没有直视人群，他双眼准确地来说似乎没有任何聚焦，他此刻一点也不像一个讲故事的人，更像是一个罪人在诉说着过往的犯罪历史。

“......后来，他自以为得到了一切，可殊不知他已经什么都没了，自己的妹妹、外甥女、地位、权利、他想要守护的城市.....”

最后，魏彦吾僵硬地转过脑袋，双眼盯着手机里那个小丑，用着毫无情感的声调说道：

“怎么......这个笑话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瞧瞧你，魏彦吾你可真是....哈哈哈哈哈，我一定要把这段录像发送给陈。”

另一头的麦凯恩起初只是憋笑，当故事讲诉到后面，他忍不住地鼓掌，就像一个精彩的故事需要一个称职的观众。

“好了，就这样，魏彦吾。”

啪——！他挂掉了电话。

“好好好！真是一个不错的笑话故事啊！”

“说得好！魏长官！”

“哈哈哈哈！所以说这家伙也太倒霉了吧！把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赔了不说，还把自己的房子和工作也搞没了！”

“是啊！就像是一个小丑！”

人群之中也爆发出了笑声，看来，大家都对这个笑话很满意。

“是啊......就像是一个小丑。”

魏彦吾也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但接着他发现，他似乎并不用强迫自己露出笑容，紧接着，是那带着无语呜咽，凄凉苦涩的笑声。

............

“把这个....麒麟还是什么品种的furry给放开吧，我一向遵循自己的约定。”

麦凯恩随手将手机丢给了文月，她对着亲哼愉悦歌曲的小丑们怒目而视，但又急忙地跑到白雪旁边查看她的伤势。

身中数枪的白雪很显然已经陷入了意识昏迷状态，生命体征在不断失去。

文月盯着那蹦蹦跳跳离去的紫色身影，一向文静地她用着最愤恨的语气说道：

“....joker....你正在把龙门推向深渊，你在玩火自焚，你是龙门的诅咒，一想到你，所有人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你留下来的....只有死亡和疯狂.....”

“哦哦哦....哈哈，再多说点，我就爱听这些，哈哈哈哈哈......”

麦凯恩停下脚步，他回过头面带微笑，而他身后的那帮小丑也发出了激烈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