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不时看一下前面排队的情况。
楚净秋看到加工点是用毛驴来拉碾子的,大家把糜子倒在碾盘上,均匀散开。
毛驴的眼睛蒙着,拉着碾子一圈圈地转动,旁边的人拿着小笤帚,不停地将碾压到碾盘边缘的糜子粒往里扫着。
糜子脱了壳就是大黄米,旁边一个妇女把脱了壳的大黄米舀进簸其里,把碎米壳簸出,把米粒留下来。
把黄米弄干净后,还得继续倒在碾盘上,再次推动碾子,把黄米碾碎才磨成了面。
看来在科技不发达的年代,吃一顿粘豆包还挺不容易的,得耗费这么多道工序。
快轮到她们几个的时候,杜二楞的老娘、还有他大嫂和一个胖女人也拎着粮食袋子过来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从小毛驴的身上吸引到了胖女人的身上,在一旁看热闹的一个老太太说:“二楞她娘,这是二楞媳妇吧!你家啥时候办喜事啊!”
二楞老娘翻了翻白眼,“这是俺侄女,可不是二楞媳妇,俺家二楞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还得费点心,看到合适的,给俺家二楞介绍一个。”
胖女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不满的白了二楞娘一眼,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抓着面袋子的手攥的更紧了。
老太太撇了撇嘴,“你家那天整的动静那么大,俺听着像是你家二楞屋里传出来的,难不成是你和二楞他爹半夜折腾出来的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