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不耐烦。

端云清没有跟他废话，转身给沈长慕打电话，让他给自己换主治医生，不让换她就出院。

“好。”沈长慕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听到她要换，挂了电话，果断打到院长办公室，让院长去处理。

顾北晟亲眼看到端云清面无表情但声音柔软的跟沈长慕撒娇，让他给自己换医生。

偏偏沈长慕那个眼瘸的竟然答应了。

他口罩下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咬牙切齿道：“医院不是你的一言堂。也不是你争宠的工具，请不要随意……”

“纠正一点。”端云清握着手机，面无表情的地对上顾北晟的脸，“一开始对我有意见的是你不是我。”

顾北晟冷着脸看她，她自己做派不行还不让人说了？

端云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事说不到一起去。

她懒得再跟他说，“我是病人，我也有权力，选择找跟自己相处舒服的医生不行？顾医生要是不想没了我这个病人可以去找院长说。”

不就是喜欢余竹，因为余竹对她有意见，处处摆脸色给她看。

真是笑死人，给她摆脸色还不许她摆回去，死双标。

她又不是他妈，惯得他。

这医院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医生。

在她看来，他的医术还没有另外一个医生好呢。

搁这装13给谁看。

院长匆匆而来，拦住顾北晟将要骂人的话。

沈长慕已经处理好，但院长担心沈长慕怪罪，亲自下来跟端云清道歉。

端云清不接受他的道歉，他没有做错什么。

她指着顾北晟，简明扼要，“我不想看到他。相信顾医生也不想看到我。既然如此，给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原本只是想换个看顺眼点的医生，但现在院长都亲自来了，她央求出院不过分吧？

院长：“沈先生还不同意你出院。”

“他是不是有说随我的心意？”端云清问。

院长想了想，沈先生的确有说她怎么开心怎么来。

可他深刻知道口中的‘怎么开心怎么来’里并不包括出院这层手续。

“我给沈长慕打电话问问。”端云清作势要打电话被院长拦住，“别、别，我这就让人去给您办理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