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诨号母夜叉。
“六扇门那得来的,你看看。”花姑娘烟视媚行地抬起柔弱无骨的白皙小手,深入她的胸襟内兜中,抽出一份信封,并着信封的还有粉色肚兜的一角。
邹赟的目光只在信封上,没有分毫落到花姑娘刹那半开的胸襟之中。
花姑娘将信封按在酒桌上,轻轻地推送到邹赟身前。
她将她的白皙小手遮盖在信封上,而身子向前伏去,对着邹赟展露少许风采。
然而邹赟只抬手捏起花姑娘的小手没有盖住的信封小角,轻轻一用力,直接就将信封从花姑娘的手掌中抽出。
“睚眦先生厉害呀。”花姑娘收回小手,笑意嫣然道。
睚眦是邹赟在外的诨号,在他五年前的那场夜雨后起的,可惜这五年他都没有变作睚眦,更没做到睚眦该做的事。
“……谢谢。”邹赟面无表情地道一句,然后就开始拆信封。
他是闭着气拆的,手掌上还覆着一层内劲,以防信封有毒,这是江湖常态,他已经习惯如此谨慎了。
信封没有问题。
抽出其中信纸,展露开。
邹赟很快就扫尽信纸上的内容。
他皱着眉头看向花姑娘:“血海教插手了?”
“嗯,而且还是血海教大长老呢,那可是位大人物,只在那些大派掌教之下的大人物。”花姑娘正直了身子严肃的说道。
“但人屠却非是死于他手,而是死于麟王之手?”邹赟紧皱眉头。
“依照现场的情况来看,还是一拳毙命,嗯,这位麟王还真是深藏不漏呢,保不齐得有宗师那一层次的大人物的实力。”花姑娘说道。
“那为何血海教大长老不杀他?”邹赟眉心都皱出了井字。
“谁知道,我不过一小小管事,哪敢揣测血海教大长老的心思。”花姑娘撇嘴道。
“……”邹赟不再搭腔,花姑娘这鬼话他可不信。
花姑娘深不可测。
武功方面。
“秋日的雨啊,格外愁人,是吧睚眦先生?”花姑娘抓着半空的酒杯往窗户外伸去,接过雨水后,便将雨水混着酒水的兑水酒一饮而下。
兑了水的酒很难喝,所以邹赟只饮自己手中的酒,不去学花姑娘。
……
早朝从辰时五刻(8点45)开到午时七刻(12点45),讨论的话题不止于明日的登基大典,还有这些日子悬而未决的国家大事。
当然着重点还是在周俊的登基大典上。
而像是岭南府发了水灾,影响了秋收,需要朝廷赈灾,也需要派兵镇抚当地;辽东府有寒夷侵扰,掳掠粮食人口,得要派兵派钱派粮;东山府则遭了一场飓风天灾,也需要朝廷派兵派钱派粮;这些周俊都允了,只等户部与兵部核实情况,分配好资源,他审批就是了。
另外还有大周派遣使者前来和亲,愿嫁小公主与新帝,缔结盟约。
但是新帝已在五日前驾崩,这和亲怕是不成了,而大周使者不愿就此离去,他还是希望继续和亲。
反正都是嫁给皇帝,都是和大明缔结盟约,而且周俊也是‘新帝’,所以虽然目标变了,但目的没变。
另外这场和亲其实早就定下了,这位小公主本来就是要嫁给新帝,坐上大明皇后宝座,这也是这般多年,新帝即使是太子时也未有太子妃,而登基后也未曾直接立下皇后的原因。
周俊对此则表示再议。
除此之外,还有今年的秋决名单要周俊批阅。
秋决便是那些犯了大罪的罪犯斩头的日子,这个日子是定在秋分节气后。
本来半个月前便要处刑,但那时皇帝恰巧得病,遂没有上报批阅,免得冲撞了皇帝龙体,所以就拖延着。
然而,过了半月皇帝就病重驾崩了……
周俊对此,只说此事事关人命,他要刑部再三确认罪犯是否罪有应得,有存疑的可以交由他来审批。
总之这场早朝到了最后也在午时七刻结束退朝。
而周俊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不过幸好没在金銮殿中响起,否则又得是傍晚京城的茶楼酒肆又多一场皇帝趣闻了。
下了朝,周俊便回了乾清宫。
陪着他走的依旧是老太监李良。
“李良啊,先帝驾崩时可有何遗愿未了?”周俊在廊道上忽然问起。
他只是觉得自己突然被送女,有点对不起自己那便宜皇帝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