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吩咐道。

没法子，先帝妃嫔，周俊若与之见面，怕是得粘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侮辱弟媳的名号。

“是，陛下。”李良连忙应诺。

他站在一旁听着两个干儿子为皇帝讲了这么些东西，他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问，也不敢说，只能听着，然后现在就得了个调查任务，他现在更是想薅秃自己两个干儿子的头发，将这事问个清楚，但皇帝之事，他即使再是好奇，也不会过问，否则砍脑袋警告。

“李良，朕有一事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周俊面无表情，眼神严肃地盯着李良。

李良虽低着头未与皇帝对视，但混一金丹的应激本能让他感觉到了皇帝的认真，所以赶忙应道：“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知皇宫里有过蜜香这一号人？”周俊问道。

“……”李良一愣，停顿在原地一小会，像是宕机了一般，最后又重新开机，这时他的声音已颤颤，“陛下，蜜香乃仁宗皇帝予先代皇后之密称。”

李良说完这句话，人直接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奴婢无意听闻此密称，更无意记挂至今，还请陛下责罚。”

先代皇后？那就不是太皇太后了。

周俊记得仁宗皇帝有过两任皇后，第一任皇后因受前代太子造反而牵连，而后才有第二任皇后，也就是太皇太后被册封皇后宝册。

所以那女人是仁宗的第一任皇后？

…………

第104章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周俊踌躇一阵后，问道：“可有先代皇后之画像？”

“回陛下，当年仁宗皇帝甚怒，恼先代皇后与太子，已下令将一应画像尽皆焚毁，无一留存。”李良答道。

“先代皇后为何而薨？”周俊问。

虽然皇室典籍中记录的是因为太子造反而被鸠杀，但太子造反关她什么事？就因为是她孩子？可也是皇帝儿子啊。

而且即使皇帝迁怒，也不该鸠杀皇后吧，幽禁冷宫还算合理，怎就要鸠杀了？

难道皇帝被猪油蒙了心，脑袋进了水。

周俊怎么想都觉得这事不合乎常理，所以就有此一问。

“回陛下，奴婢…不知。”李良连连甩头。

‘有猫腻。’周俊心想。

“你敢欺瞒朕？！”周俊哼哼道。

“奴婢绝无隐瞒啊陛下，奴婢对陛下之忠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陛下。”李良嘣嘣嘣叩首在地，叩了十多下，皮肉都叩破了，血都叩渗整张脸。

“那你且说其中因由，否则朕治你欺君之罪。”周俊恫吓道。

欺君之罪即可有理有据，也可以心验证，都在皇帝的手上把控着，皇帝说是欺君，那自然是欺君。

“陛下，奴婢只……只道听途说一点点，怕有歪证，污秽了先帝……”李良犹犹豫豫道。

他脑袋也不敢仰起，额头上的血在滴滴答答地落，他也不将此处的伤口以真气封住，想着做出个惨样来让皇帝可怜他。

这是皇宫内仆的生存之道，卖惨与皇帝家。

“朕保你无事，今晚此殿内所有人都不得将此事传出，若有传出，斩立决。”周俊目光巡弋过整个大殿，将明处暗处的人都瞧了个遍。

所有被周俊目光看过的人都寒毛竖起，脖颈不由一凉，好似后颈的皮肉被皇帝揪住拽起一般。

“谢陛下。”李良知晓自己不说也得说了，否则斩立决就用在他脖子上了。

“说！”

“陛下，奴婢是听闻先代皇后宫里的婢女说的，她说先代皇后藏了男人在宫里，她们常常被皇后支出坤宁宫，而后就听闻坤宁宫里头有男人的声音，非是奴婢等太监的声音，不过她们那时也迷迷糊糊，只以为是做梦，所以流言不曾传开。”

“后来仁宗皇帝就将先代皇后打入冷宫，并且要将先代太子废黜，其中因由也不知是否因为此道流言，先代太子再听闻消息后，便立即阴谋叛乱，但被京城都卫府镇压，全府上下尽皆被治罪，仁宗皇帝连夜下旨，满门抄斩，就地治罪。”

“先代太子死后十天，便就传来先代皇后被鸠杀，且皇后宝册，皇后宝印皆被收回，废黜皇后封号，以淑女规制下葬。”

李良断断续续又匆匆忙忙地将这一段尘封的‘谣言’诉说而出。

另外，淑女算是皇宫后妃最低等级了，下葬规制也颇为简单，大概也就是开个墓穴，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