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后可是有所察?”
“陛下,臣妾以为此事怕是与太皇太后有关。六九.四九三.六一三五”李芜忧虑道。
“哦?”周俊有些惊讶,这姑娘的第六感这么强吗?
“臣妾以为太皇太后或有得罪某位江湖人士,引来江湖人士报复,既丢了性命,且江湖人士更欲断太皇太后之血脉,将仇怨牵连至恒王身上,臣妾怕其还会迁怒与陛下。”李芜说出了自己的揣测。
“……”周俊听完李芜的脑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与他所推理的剧情完全不符啊。
“陛下,臣妾说错了?”李芜小心问道。
“错了。”周俊答道。
“……”周俊这个果决的回答,让她呼吸一窒,面露错愕神色。
“也无事,不管来人是何身份,都难逃死命之局。”周俊安慰道。
嘘咦咦……
一声马叫嘶鸣声突然响起,紧接着马车停滞不前。
整支送葬大队都停了。
‘果然会有幺蛾子。’周俊心底一喜。
“为何停步?”周俊询问坐于车辕上的驭车太监。
周俊问询时,队伍前头便传来一阵阵喧哗闹腾声。
“奴婢这便去查看。”那驭车太监还不知该怎么答时,跟在马车龙辇旁的两个太监自告奋勇,这两太监便是李良的那两个干儿子李新与李阳。
两人溜得极快,在这密集的人群中就好似滑不留手的泥鳅,没几下,人便没了影。
周俊正襟危坐于车上,等了一小会,然后车队又可以前行,李新与李阳也回来了,顺便还带来了都卫府指挥使郭大宝。
“生了何事?”周俊假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陛下,前头不知从哪冒出满地大蛇,将路阻拦,都卫府将士们刚刚清理干净。”李新赶紧答道。
“都卫府未曾有先驱探路?”周俊问罪郭大宝。
“回陛下,都卫府将士已散与十里外,驱散闲人,清理路障,此次大蛇乃臣之疏忽,非都卫府将士之过,还请陛下责罚。”郭大宝半跪在地上,朗声说话间便将一切罪责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
“此事既已了结,罪责暂且揭过,继续把持此行秩序吧。”周俊隔着金丝卷帘对着半跪在外的郭大宝挥挥手。
“谢陛下隆恩。”郭大宝拳头一抱,高举过头,然后一拜。
周俊知晓此事不寻常,都卫府在这事上肯定不敢有纰漏,否则可就是欺君罔上之罪,该重罚。
而且满地大蛇这等事怎能被错漏,所以此事定是某人暗中驱来大蛇堵路的。
至于怎么驱赶大蛇,那方法可多得是。
所以周俊也不怪罪郭大宝与都卫府,只先记下这一笔账,以后再算。
车队继续前行,接下来都再无有怪事拦路,只有中途休憩一场,吃了顿午饭。
周俊的午膳便是在车上解决的。
幸好这十八驾的龙辇够大,否则这一顿饭还真不容易吃成。
午膳用过后,车队不作午休,继续前行。
行路甚远,周俊让人拿来地图看看路程,竟然发现,车队才走了三分之一,这走到仁宗陵寝怕是得到傍晚夕阳西下了。
这可不得了,回程京城怕是得到半夜三更了。
‘那家伙咋还不现身?再不现身老子都要下班了。’周俊心底嘀咕着。
夕阳西下时,车队途经仁宗陵寝十里外的一汪大湖,此座大湖是仁宗专为自己所辟,其不大,仅有六十六亩,名叫兰心湖,在湖中心架有一座湖心亭,亭名宣兰亭,在亭边栽有荷花,本翠绿如新,但前些日子做了几场霜冻,使得荷花萎靡不振,在这般下去,将枯萎作泥。
周俊并没有让车队在这兰心湖作停留,此湖当然是有寓意的,周俊也了解,专为仁宗祭奠兰妃所挖,亭子也是如此,荷花更是,因兰妃喜荷花。
因祖制,妃嫔无法与皇帝合葬,唯有皇后才有此权利,仁宗难违祖制,所以就只能以此办法将兰妃留在身边了。
莫要感动,那仁宗对其他妃嫔也如此行事,皆在其陵寝旁建有妃嫔们的象征……
正因此,周俊才没有人车队停下,继续前行至仁宗陵寝。
但就在周俊的车架从湖岸度过之时,忽有一阵大风夹着急雨汹汹来袭。
这场雨不可称作雨,因为其乃自兰心湖水中飞扑而来。
嘶~吼!
周俊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