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朱雨信一听老僧的话还真就有了肚饿口渴之感。

“是你在搞鬼。”敏锐的朱雨信抬手戳指，点着老僧。

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老僧在搞鬼，所以朱雨信也就点出一道风气，并未戳出剑气指劲来伤害老僧。

而老僧不躲也不避，依旧盘腿坐原地，任由风气吹起他的长眉在脑后乱荡。

“贫僧知施主不信，遂已叮嘱昨日的施主留下刻印。”老僧伸手往身前的地上拍了拍。

一层薄薄的灰尘被老僧拍开，露出底下泥石土壤，以及土壤上的痕迹。

而这一幕也让朱雨信心底更多了一丝疑惑，不是说昨日吗？怎么会积这么厚的尘土，老和尚身上也是，唯独朱雨信身上半点尘埃都没有。

朱雨信没有走近老僧，只远远看着，武者敏锐的视觉怎会看不到五六尺外的东西，即使是五六尺外飞着一只蚊子，朱雨信都能清楚的算出那只蚊子身上有几条腿。

之间那块地上写：

我亲启。你我已陷于此地轮回，请听不空神僧之言，此地是否为莫奈何我不知，但此地有大凶险，此地多有邪佛佛法，若待久了便会被邪佛佛法度化，从此成一秃瓢，你我都不爱秃瓢，想来你应懂得权衡。昨日的我赠。

…

笔迹确实是朱雨信的笔记，分毫不差，但就文字上的内容实在让朱雨信不信这篇是他写下的。

而且字迹是很容易模仿的，朱雨信以前破获的案件中可有不少为凶手伪造死者字迹，编造假证，试图瞒天过海。

这次可能也不例外。

但是朱雨信汹汹的气势也塌了大半：“我非有意，请大师见谅。”

他想装作信了这份来自于昨日的自己的留书。

而老僧似乎也以为朱雨信相信了他，于是接着腹语道：“昨日的施主与前日的施主皆有问贫僧不少问题，还请施主问来，贫僧一一答之。”

老僧这么主动倒真是减弱了他的不少可疑点。

“不知他们问了什么？”朱雨信倒是好奇起过去那段不存在的记忆中的自己的问题。

“其中或有不同，但皆先问‘莫奈何’缘何如此的小。”不空老僧说道。

老僧这么一说，朱雨信也一愣，因为他方才心底也是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莫奈何若是佛国小千世界，不该只有百尺地。

所以朱雨信其实还是相信自己是被歹徒胁迫在此，并施了毒药，使他虚弱无力，肚腹空乏，口干舌燥。

“不知大师如何答？”朱雨信顺口就问。

“此乃摩利支菩萨所设，专为导人向善，但可惜为邪佛所摄，融入莫奈何，但摩利支菩萨之菩萨念犹在，仍可护你我于此残存。”

“但奈何摩利支菩萨早年便已随佛祖涅槃，邪佛乃后天得道，神通法力已直追当年菩萨，若在此待久，将被其度化。”

不空老僧的话说得朱雨信目瞪口呆，而心底则嗤之以鼻。

这句话中也是破绽百出，若邪佛真有开天辟地的本事，度化他这么个小小的混一金丹应该也不过翻掌。

另外流云和尚说过莫奈何乃是摩利支菩萨开辟来佛国，非是某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的邪佛所辟。

“如今神洲天地有缺，邪佛虽意外得道，见彼岸，但因天地所陷，难以施展大法力大神通，遂只得藏身莫奈何，只待末法一过，便出世祸害苍生。”不空老僧末了又补上一句。

这句话听得朱雨信云遮雾绕的，没有多少感同身受。

“这般说来，此乃摩利支菩萨之像喽？”朱雨信看向老僧背后的巨大佛像。

佛像有七丈高，差些便能堵住洞口。

“非也，此乃贫僧本相。”不空老僧语气淡淡道。

“……”

朱雨信这回是真的惊呆了。

他没想到自己竟在这儿见着一位武道本相，而且这位的武道本相竟是一尊佛祖像。

一时朱雨信都不知这不空老和尚究竟是崇佛还是在亵渎佛。

他记得波若寺方丈的武道本相为一位罗汉，而少林寺方丈的武道本相则为一口紫金钵。

但现在朱雨信面前看到的这尊佛像与佛寺内立的佛祖像多为相似。

世间武道本相少，但从无如此大胆者，竟将佛祖当做自己的武道本相。

“大师本相……甚是……佛性。”朱雨信犹豫着给了评价。

“贫僧知晓施主之疑惑，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