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也。
也就这个人武力值高的世界能有了吧。
“狮王何所思?”何光年也吃饱,放下了碗筷。
周俊看了看何光年,这家伙在朝堂上也有不小势力,且也有力挺卢白象的意思,显然不会让卢白象就这么被人坑死。
“且看今晚吧。”周俊说道。
这话让何光年若有所思,也算是周俊自言自语。
虽说酉时极大,但战时局势风云变化,谁知天上会不会砸下一个陨石,大地忽然地陷呢?
虽然杞人忧天,但不是没可能。
……
张狗蛋抬起干裂的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抹,把嘴角的油水擦了个干净。
又是幸福而又枯燥的一天。
他如今已是百户,统百人兵马,且因作战有功,被提拔为卢将军亲卫短兵,已无需上前线,性命已能保存。
不过这作训一事,他也跑不了。
且如今兵马强盛,人手如此多,应该也无需卢将军亲冒箭矢,踩着刀刃在前线攻克敌人了吧。
而卢将军不去,他这短兵亲卫自然也就收发战令箭牌,为战事添功。
他只想活着,可没有什么大志向。
而且今日来了位监军,对卢将军看得更紧,都不许卢将军再穿那骚人铠去前线引兵作战,张狗蛋就更舒心了。
悄悄回望一眼监军悠然而去的背影,张狗蛋心下一阵安心。
这是很奇妙的感觉,他竟觉得这位监军比卢将军还要让人有安全感。
监军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竟回了身,看了张狗蛋一眼。
张狗蛋一慌,赶忙扭头。
但却闻一声呼唤:
“那位弟兄,且来。”
张狗蛋一听,再看,监军正朝着他招手。
陪同他的卢将军与何老将军正都遥遥看着他。
“哦哦。”张狗蛋赶忙点头,然后小跑到近前去。
跑到近前,他也不敢看这位监军,只压着脑袋,看着结了冰霜的憨实地面。
“这位弟兄气象不错,可成大事。”监军笑呵呵道。
张狗蛋不明所以,也不敢答应。
“不知弟兄姓名?”监军笑问。
张狗蛋被问,先看一眼卢将军。
卢将军如往常一般笑吟吟地点着头。
“小的姓张名狗蛋。”说出这名字时,张狗蛋脸都臊红了。
这就是羞赫的,他的名字在这大官面前实在有些丢脸。
监军微微一愕,然后接着笑道:“好名姓者好命也。”
这话张狗蛋仍旧听得莫名其妙。
他只知道贱名好养活,好名者好命是半点不知,而且他这只是贱名,哪是好命了。
当然,他也知晓监军是在说好话,而没有吐露大实话。
“谢将军。”张狗蛋也客气道。
也不知监军怎么称呼,张狗蛋就同一卢将军的称呼了。
“嗯,你且继续作训去吧。”卢将军这会插话道。
“是。”张狗蛋行了一记军礼,然后快步退走。
被大官这么盯着看,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一个蚂蚁窝砸到他身上一样。
回了队伍中,他的手下们正都瞪大着眼睛看他。
“老大老大,那大官都和你说了啥呀?”总旗胡三标热切地问道。
张狗蛋知道,这家伙是个官迷,在他们之中是最热衷于钻营的。
不过不大会说话,拍人马屁总能拍到马腿上。
这也属人才一枚了吧。
张狗蛋本不大喜欢理他,但人家诚心求问,而且其他人也正眼巴巴看着,他总不能扫了大家的兴。
“监军说我有个好名字。”张狗蛋实话实说。
在场人一听,就觉得张狗蛋在说胡话。
有耳朵有脑袋的人都能看得出张狗蛋这名字不咋地。
“老大,监军有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吗?”人群中有人大胆问道。
张狗蛋听过,面色怔然。
他的家还被北齐军占着,要回家还得打穿北齐军队,才能到,而且他对老家并不记挂。
“未说。”张狗蛋如实说道。
跟着张狗蛋的士卒中有大半是来自南方,所以思乡心切也属正常。
“大家,监军还未走远,你们或可与她老人家见见面。”张狗蛋胡诌了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