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波尼亚以身为炬,投入其中的时候,未知的角落,一片绿叶落下,一声叹息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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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天之槛,娑罗双树。
这里是再演兵器理法反应的事象选择树所在之处,原本应是不存在的空间,但因觉者(释迦牟尼)的到来,因而得以开辟。
但比起庞大到覆盖天幕的巨大转轮,那洁白的娑罗之树更为引人注目。
传说佛(释迦牟尼)于娑罗双树间入灭时,树一时开花,林色变白,如鹤之群栖。
而此时这一幕的再现,却不是因为佛的入灭,是因为在场对弈的两位觉者。
一者是此世的觉者释迦牟尼,另有一者则是觉者·苏,崩坏副本的本体苏、往世乐土的记忆体苏,亦或是秦玄通过模仿得来的精神体“苏”,已然皆归于此处。
释迦牟尼静坐不动、眼睛半阖之时,其碧色的眉眼、发色如生机勃勃的翠叶,令人联想到手冢治虫的《佛陀》。
苏亦是姿态相仿,眼睛眯着,头发留长的程度与释迦不遑多让。
两人间或落子,时而论道。
“大千世界,森罗万象,形形色色,生生化化,但因缘和合而生。”
“遍览时空,因缘如环无端,无有间断。万物寄于其中,生生灭灭,变动不居,是为无常。”
“是故,万事万物,五蕴生起、变异,必将坏灭,迁流无休。”
“原来如此,外界世间,成道者众?”
“非也,开悟之途因人而异,”释尊否认,“你我二人,虽同道殊途,相互印证,亦有裨益。”
两者交流的乃是原始佛教的“缘起论”。
与后世大乘佛教等诸多教派的不同之处在于,原始佛教认为,善也好,恶也罢,如此种种,皆为“苦”。所谓因缘而起的有生之物必将因缘灭去,众生的轮回即是痛苦的轮回。
理解了上述观点即可获知:五蕴生起后必将消散,即便是快乐,一样是会消散的,本质仍然是苦。人的善恶等主观认知,即“我见”也是都将不复存在之物。
因此,人类本身的认识没有任何价值,人类的善恶也不影响世界的存在方式。
所有有关于人的……人的存在、人的出现,以及人的消亡,不过像海滩涂鸦,转瞬即逝。在这个认识之下,一切关于人的所谓真理、规律、原型,都变得不再具有那么的确定性。
这与福柯所言“人之死”某种程度上相通。
因此,面对不能永恒常住的一切,佛的办法乃是苦修,是见空而悟,“空”也就是佛通往觉悟的道路。
所谓“空”之境界,根源之道,亦源于此。
不过,同为传下原始佛教的觉悟者,释迦和苏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于释迦已经早早地解脱成道了,苏还因为执行上纪元遗留的恒沙计划、监察者计划而长久盘桓。
在原本的崩坏世界,苏观察了不可说不可说转数量的平行世界后,身体濒临极限,直至等来幽兰黛尔这位可以托付的继承者之后,才终于得以解放,去同高维存在下棋去了。
或者也正因为如此,此世的释迦佛性更重,只为自己的准则(佛)而行动,比如说有同道者出现,抑或有阻道者出现。而在此之外的,即便是出现人理灭亡此类的灾难觉者也绝不会出手。
而苏,在放手之前,还存有入世的人性,在感应到曾经的同僚,也就是阿波尼亚的献身之后,仍然表露出了情绪:“阿波尼亚,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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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fsf太短了,没看爽(指打戏
第89章 天上的地狱乃创世前夜的终点!
副标题 bgm:fakeit
梦境世界。
那终焉的此世之兽,将无数月之碎片缠绕权能,化作极天的流星雨,每一颗陨星都在远处闪烁着纷彩的光芒,每一条流光都是文明浩荡终结的轰然回响。
那是文明创造崩坏的业报,那是崩坏毁灭文明的果报。
秦玄与爱莉相伴而行,面对每时每刻成千上万的数量,他们仅仅只有二人。
但实际上也并非二人。
秦玄的鲲鹏化身与幻兽大群冲向夜空中高高在上的示现此世之兽,爱莉的本体如同伸展手足一般抽出树干与枝芽,尖端化为金色流光与兽群同行。
他们宛如一对人类文明生化的伴侣,集结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