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声音震耳欲聋,是古茗掌座的。
亦乡猛然惊醒,神识重聚,他刚刚被黑气制造的恐惧缠住,差点死掉。
等等!
这里是……古茗掌座的丹田?!
亦乡惊了。
然而下一刻,那流淌着血泪的黑婴,调动丹田中与黑气交杂的灵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亦乡。
元婴期的威压下,亦乡别说反应,动都没法动。
而此时,突然,一道赤红色丝线从天而降,在亦乡面前,迅速织起一张厚厚的网,将古茗的攻势,死死挡在前面。
“亦乡!快回来!”
亦乡顿时一惊,只感觉自己的神识,在被什么东西往回扯。
“亚哥?”
他刚想确认对方的身份,却见面前的血泪黑婴,突然开始掉皮。
每掉一块,都会从掉皮的破损处,流淌出血红色的液体。
眨眼间,整个元婴,已经只剩脑袋了,两个眼眶的血泪,已经不是流淌,而是向外喷射。
亦乡人已经傻了。
这是传说中的元婴?
这特么是个鬼吧!
“呜呜呜——”黑气依旧在哀鸣。
但他们似乎恢复了些理智,发现亦乡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在往古茗的身体里回溯。
等亦乡回到自己的身体中时,只剩下一片被冲垮的经脉,和所剩无几的真气。
然而,他的精神力,却又涨了一大截。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神识外,古茗掐着亦乡的手,终于松开。
亦乡恢复了五感,身体熟悉的撕裂感,又一次回归。
他晃晃悠悠,即将倒地,丹亚见状,忙伸手扶住他,帮他站稳。
丹亚忙给亦乡把脉,检查身体情况,眉头逐渐锁紧。
亦乡的身体强度,倒是没有多少退步,但精神力增强,却又一次导致,二者强度的不平衡。
经脉基本被冲垮,需要调理和重塑。
这倒是不难。
第一次遇见亦乡的时候,他人都成肉泥了,经脉比现在还碎。
古茗掌座依旧在“额啊啊啊”,同时,开始电摇。
“都冷静,扶住掌座的手脚,别让他打到自己!”
诗璐仙子一边说着,一边在古茗掌座的口中,塞了一块布,防止其因剧烈颤抖而咬到舌头。
“古茗掌座!你清醒一点!”丁其展喊道。
“我勒个去,这就是元婴期的力气吗?”南七抱怨了一句。
诗璐仙子和赵俊也面露慌张,四个筑基期,完全压不住一个元婴期的电摇。
突然,古茗掌座的叫声,小了一个维度:
“呃呃呃……啊啊啊啊——”然后又升了上去。
“砰!”
七窍喷血。
对,不是流血,是喷血。
然后,古茗掌座像个歪倒的电线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师尊!”
“古茗掌座!”
众人皆惊愕,急忙扶住古茗掌座,将其缓缓放在地上。
此时,古茗的神识,终于从紧绷状态放缓,南七等人的神识,终于可以查探古茗的身体情况。
古茗的神识太强,没有他的允许,南七等人的神识根本探不进去。
“走火入魔。”南七判断道,“业障的冲击,几乎毁了古茗掌座的元婴本体,没爆体而亡,还算幸运。”
其余几人面色皆难看。
他们的神识也可以查看,自然知道,南七所言皆是真实。
可是,古茗掌座为什么会突然走火入魔?
思及此,众人齐齐看向丹亚——扶着的亦乡。
亦乡正值虚弱,脑袋还懵懵的,见众人都看他,眨巴两下眼睛。
“咋了?我好看吗?”
旁边的丹亚猛翻一个白眼。
“不是,你们不会以为,这事是他干的吧?”南七面色诡异,不敢置信地道。
“古茗掌座的神识,我们几个筑基期都探不进去,他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正因为他是元婴期,才一定是这矿工干的!”诗璐仙子眸光冷冽,站起身,缓缓走向亦乡两人。
“上面的老祖,绝不会允许一个元婴期战力,白白损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