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一股幽怨，就像是被主人抛下的小猫，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情况特殊，那是实在太过重要，只有你带队我才能放心。”

知道闪灵对自己的安排颇有微词，白羽也只好哄着不知道是不是被萨卢斯传染了，开始慢慢向自己耍小性子的闪灵。

【……还请尽快过来吧，自从我们占领了这里之后，埃芒加德小姐似乎已经快兴奋得晕过去了。】

抿了抿嘴唇，闪灵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争风吃醋实在不是她的性格，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这种事。

一旁的萨卢斯看着自己的姐妹，眼里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闪灵真是个榆木脑袋，就跟剑上装饰的枯枝一样不懂情趣，明明这时候只要趁机提出一点要求，博士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果然，这种事还得靠我来。

黑色的双眸流转，萨卢斯顿时有了新的计划。

……

“这就是博士您说的能将莱塔尼亚彻底变成卡兹戴尔后花园的钥匙？”

血魔大君抬头仰望着眼前这金碧辉煌的大厅，这是莱塔尼亚的皇家图书馆，古朴的布置散发着历史的沧桑感，建筑内的陈设总能给人一种低调但奢华的感觉。

但是，这跟将莱塔尼亚变成自家后花园有什么关系？

卡兹戴尔的军势都不能迅速将一个国家完全打垮占领，一些蒙尘的废纸又能起什么效果。

与血魔大君的不屑不同，logos看着面前宏伟大气的图书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白女皇则不同，在来的路上她便一直惴惴不安，在看到白羽将目的地选在这里之后，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绝望表情，就连之前在高塔之上被白羽俘虏羞辱时，她也未曾这般绝望。

“没错，就是这里，某种意义上，这里的重要性甚至比俘虏双子女皇还要大，所以我在这里安排了最多的战力，就是为了保证里面的东西万无一失。”

白羽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血魔大君去将那看起来就厚实得不行，绝对不是白羽推得动的大门打开。

“不，求求您，千万不要进去……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那里绝对不可以……”

原本还算冷静的白女皇在此时终于崩溃了，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跪在白羽面前，拉住白羽的手将其捂在自己汹涌的波涛之上，眼里尽是哀求之色。

“东部平原、女皇之声、移动城市、我的身体、亦或者是别的什么……求您了，不要进去，那里不可以……您答应过的，会给莱塔尼亚一条生路。”

白女皇终于明白，为什么白羽对首都被拆的七零八落毫不在意，能充当完美人质的重要贵族脱离掌控也一点都不惊慌，甚至就连自己妹妹可能的背叛都不放在眼里。

这个恶灵，已经洞悉了文明的本质，他知道该如何用最高效的方法将一个国家奴役，并且让其永不背叛。

篡改其历史，扭曲其文化，在所有人都难以察觉的阴影中，悄然将一个文明变成最忠实的仆从。

他当然不会太过于过分的破坏莱塔尼亚，因为只要掌控了图书馆里面的东西，莱塔尼亚就是他的所有物了，怎么会有人无端地损坏自己的财产呢？

他对莱塔尼亚的宽容并非心地善良，恰恰相反，这个恶灵要将事情做到最绝。

“我并没有违背约定啊，我对莱塔尼亚还不够宽容吗，如果换成这片大地上任何一个有扩张欲望的国家，莱塔尼亚的结局都不会比高卢强上多少。”

温柔地拭去白女皇眼角的泪滴，白羽语气温和且无辜，但口中吐露的言语却让她心如死灰。

“所以，不知女皇陛下愿不愿意参与未来莱塔尼亚的书籍编撰工作呢，我们一起为莱塔尼亚这个名字赋予全新的意义吧……老蝙蝠，开门。”

白女皇的眼神在一瞬间灰暗下来，捂着右手被精心包扎的大拇指，无助的泪水不自觉地滑落。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个恶灵或许对折磨肉体不感兴趣，因为比起血肉带来的痛苦，他更喜欢折磨其精神，摧毁其文明。

血魔大君不明所以地看着跪坐在白羽面前的白女皇，心里嘟囔着不就是一堆破书吗，或许还会有一些生锈到不能用的老古董。

“我倒要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宝贝，能让博士这么上心。”

双手搭在图书馆古朴的大门上，以王庭之主的力量只需要稍稍用力就将莱塔尼亚的历史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