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逐渐侵染了文明。
女皇寝殿内,心灰意冷的白女皇双手无助地瘫坐在华贵的床榻上,双手环住膝盖,那张足以被称之为莱塔尼亚最珍贵艺术品的容颜深深地埋进臂弯之中。
白女皇的关押地点被白羽安排在了她自己的寝殿中,而非什么阴暗的地牢。
正如白羽所言,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他也没有折磨人肉体的兴趣。
灰心、失意、绝望……短短几天前还意气风发的女皇如今已经失去了一切作为人活下去的动力,她的心脏至今仍在跳动,仅仅只是因为身为女皇,她仍有些许价值能为莱塔尼亚求回一些利益。
哪怕这些利益只是那个可怕恶灵为了安抚人心的施舍。
萨卢斯坐在寝殿的沙发上,被黑丝包裹的修长美腿交叠翘起,引人入胜的翘臀微微陷入柔软的沙发中,手中捧着一本从莱塔尼亚皇家图书馆中找到的典籍,借着一旁台灯的光亮缓缓翻阅着其中的内容,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失意的白女皇,发现她还是维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后,再度将视线投入到手中厚厚的典籍上。
那慵懒而从容的气质,与赦罪师与生俱来的神秘感交织在一起,勾兑成诱人堕落的美酒,仿佛她才是这间寝殿内的女皇。
“女皇陛下,天色不早了,您看如今是否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睡眠不足可是您那华美容颜最大的敌人啊。”
轻轻抿了一口摆在手边的咖啡,萨卢斯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莱塔尼亚的物质生活确实比卡兹戴尔强上不少,这些御用品的味道可比自己以前在实验室喝的提神药物强多了。
那双如深渊般夺人心神的双眸看向瘫坐在床头一动不动的白女皇,萨卢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无趣的神色。
这家伙已经不能算是活着了,只是个会呼吸的活尸,就算将她摆成十八种模样估计也不会升起反抗的意识,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折磨的价值,也没办法成为自己送给白羽的礼物。
失望地摇摇头,萨卢斯突然为自己主动请缨看守双子女皇的行为感到后悔,原以为可以给白羽挑教出一个排泄压力的玩具,没曾想到手的只是个毫无反应的人偶,让人提不起一丝兴趣。
只有璞玉才能在雕琢后尽显光华,而如今失去意志的白女皇只能算是一块金玉在外的朽木,根本没有被雕琢的价值。
幽幽地叹息一声,萨卢斯讨厌工作,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主动揽下工作就会遇到这种问题。
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萨卢斯准备熄灭寝殿内的灯火,心里盘算着要不明天找人换个班好了,与其在这个失意的人偶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想想办法去夜袭白羽。
原本计划好的礼物是做不成了,那就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得到了赦罪师教团效忠的主君吧。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在奢华而宽大的寝殿中回荡,萨卢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想不出这个时间点还有谁会敲响女皇寝殿的大门,总不能是白羽心血来潮准备享用一下自己的战利品吧?
那么请恕萨卢斯决不允许这种行为,身为赦罪师的核心成员,她决不允许得到了赦罪师教团效忠的主君使用一个不会反抗的人偶,这种不健康的行为有损主君的威严。
当然,如果主君实在欲壑难填,萨卢斯也不介意主动在这奢华的寝殿中献身就是了,不如说,她还隐隐有些期待。
惩戒的圣枪与那洞悉一切的视线同时贯穿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哪怕只是想象,萨卢斯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内脏在发出渴望的躁动。
只可惜,深夜来访的人并不是白羽,如今的他正在被自己的逆女抱在怀里,以另一种方式享用着。
打开女皇寝殿的大门,一位绿色的菲林医生映入萨卢斯的眼帘,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盛放着一些医疗用品。
“凯尔希医生,这么晚打扰可不是礼貌的行为,况且白羽下过命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入这间寝殿,能麻烦您将自己的医者仁心留到明早再使用吗?”
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身为赦罪师的萨卢斯也曾与闪灵一起履行行医的职责,她在那段时间学会用笑容掩盖自己的情绪,以便安抚病患们乖乖地接受治疗。
虽然萨卢斯一直认为,真正让病患们乖乖听话的其实是自己腰间锐利的刺剑就是了。
“我已经得到了白羽的许可,两个小时内我可以在除了私人领域外的任何地区活动,而这间寝殿如今严格意义上算是办公地点。”
面对萨卢斯并不算礼貌的拒绝,凯尔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