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扯西就是不进入正题的魏彦吾,白羽感觉自己的血压越来越高了。
不过他也不是很急,龙门突然来访卡兹戴尔,必然抱着什么目的,他只需要等着魏彦吾自己露出龙尾巴就好了。
“逛了半天确实有些累了,不知殿下可会下棋,你我手谈一局如何。”
白羽左躲右闪滴水不漏的姿态圆滑得令魏彦吾没什么办法,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率先出招。
“乐意之至。”
看着终于露出龙尾巴的魏彦吾,白羽松了一口气,满脸笑容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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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交易达成
棋枰在九的手下很快被摆好,方寸天地展现在白羽与魏彦吾面前。
在两人棋锋交错间,棋枰这方寸天地已经被纵横交错地摆上了黑白两色的棋子,棋枰两边仿佛在共同搭建着一座迷宫。彼此都想将对方困入其中。
然而,两人的心思似乎都不在着棋盘之上,魏彦吾手中把玩着一枚白子,另一手还不时翻看片刻手中的棋谱,看上去仿佛刚刚开始接触这种炎国棋。
而白羽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手拿着黑子,在魏彦吾落子的下一秒便将自己的棋子洒在棋盘上,另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好奇的目光不断打量着龙门一行人身上的种族特征。
——魏彦吾是真龙,文月夫人看起来是麒麟,九小姐到底是龙还是蛇呢。
“没想到殿下身处卡兹戴尔,竟然对大炎的棋术如此精通。”
魏彦吾手里捏着一枚白子,白色的棋子在他的指缝间上下翻飞,仅此一手便能看出他绝非一位只会指点江山的政客。
他并非不懂棋,严格来说,整个大炎都挑不出几个比他更懂棋的人,曾经,整个大炎最为杰出的棋术大师们围着他打转,也正因如此,魏彦吾才能体会到白羽那缜密到令人发指的心思。
在防守得滴水不漏的同时,还能埋下种种伏笔,偶尔露出的破绽不过是诱敌深入的陷阱。
大炎兵法中有一种概念:致人而不致于人,显然面前这位妖妃深谙此道,如果是几十年前的自己,说不定早就陷进他的棋局之中了。
“略懂一二罢了,倒是魏总督似乎并非在与我下棋。”
白羽将一枚黑子摆在魏彦吾面前,脱离了之前摆好的棋局,犹如一柄利剑般气势如虹地直指魏彦吾的眉心。
“以我对魏总督的感觉,您似乎并不喜欢这种雾里寻花的做法,您的棋术应该更具锋芒才对。”
“如今坐在棋枰对面与我对弈的人,其实并非魏总督对吧。”
沉默,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凝固了些许,魏彦吾停下来把玩白子的动作,小小的白色椭圆体被他捏在指间,手上也停下了翻阅棋谱的动作。
“殿下果然慧眼如炬。”
沉默了片刻,魏彦吾松开捏着白子的手,但诡异的是那枚棋子并非随着重力跌落,而是悬浮在空中,慢悠悠地下落到棋盘的一角,完成了一次落子。
“这次魏某前来的主要目的,严格来说便是邀殿下手谈一局。”
“但与我对弈的人却并非是魏总督您,让我猜猜……大炎内部能让魏总督如此劳累的,应该是传说中的岁兽吧。”
将手中的黑子随手落在棋盘上,却又正好堵死了白子刚刚布好的陷阱,白羽大概明白了龙门……不,大概明白了大炎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但大炎应该是认定了自己有办法解决一直困扰着大炎的岁,让龙门来谈谈口风。
不过他也确实有办法就是了,关于岁的资料,罗德岛的数据库中并非没有记载。
“既然殿下已经猜到了,魏某也不卖关子了,龙门想和殿下谈一笔生意。”
魏彦吾看着白羽轻松写意地在把控棋局的样子,也不再卖关子。
这个棋盘,严格意义上算是一个被驯化的器怅,用于记录岁兽的其中一个碎片的棋术。
那个岁片与大炎有约,只要能有人赢他一局,便在大炎皇城内自囚六十载,古往今来,无数国之棋手走入那间庙宇中,将那块岁片囚禁在大炎的皇城之内。
但那种级别的对弈事关重大,不可能让棋手们毫无准备地应战,于是便有了摆在白羽眼前的这面棋盘。
它记录了古往今来的棋手们与那岁片对弈的棋路,以便后来者对其有初步的了解。
但即使只是过时的记录,大炎内能够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