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名义上她还是维多利亚最具权势的八大公爵之一,在如今维多利亚王位空悬的情况下,除去与她地位相同的大公爵们,还没有谁有资格命令她做事。
而与她同行的温德米尔公爵似乎对这种事毫无兴趣,早早地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也没有人敢去调查这位实力与地位并存的大公爵的去向,以至于“手下人”们想让温德米尔公爵催促一下阿勒黛都做不到。
然而,就在阿勒黛摸鱼摆烂的第一天夜里,事态就发生了始料未及的变化。
“你说什么?我们的合作者……不,那些据说有意破坏卡兹戴尔与莱塔尼亚和平的……小团伙,刚刚突然脑抽去冲击卡兹戴尔的大使馆,然后全军覆没了?”
阿勒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两个深夜来访的“手下人”,一句话间语气斟酌了两三回,直接将自己与冲击卡兹戴尔大使馆的暴徒们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自从二十年前父亲死后就一直在倒霉的阿勒黛发现今天自己是不是转运,原本她就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无论做没做好都要惹一堆麻烦的苦差事,结果刚刚摆烂一天合作方就当场暴毙了。
正好给了阿勒黛一个光明正大旷工的理由,比较干这种脏活得到的只有“维多利亚所需的环境”这种空头支票,连工资都没有,玩什么命啊。
反正自己刚到莱塔尼亚,在房间了摸了一天鱼,压根没和那些家伙有过交流,卡兹戴尔大使馆门口的血溅不到自己身上。
心中虽然已经想好了名正言顺摆烂的,但阿勒黛脸上还是要在两个“手下人”面前装出关切的表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擅自行动。”
“报告坎伯兰公爵,当时我们正在他们的据点与另外两方的首领交流,但据点内突然响起了一阵大提琴声,莱塔尼亚的代表突然就掀了桌子,说不能容许卡兹戴尔在莱塔尼亚的国土上耀武扬威,拉特兰的代表也把铳掏了出来,说是要让恶灵知道知道羞辱拉特兰公证所的代价。”
其中一名“手下人”皱着眉头向阿勒黛报告:“自从大提琴声响起后,大家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一拍脑门就乌泱泱地冲出去了,我怀疑他们被某种源石技艺放大了内心的情绪。”
回想起当时那狂热的场面,即使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手下人”也有些胆寒,但他没说的是一开始他们俩也跟着拔出腰间的剑冲了出去,走到半路突然回过味来他们是来捣乱的不是来玩命的,又赶忙跑回来报告。
“手下人”的汇报让阿勒黛陷入了沉思,所谓的琴声应该是某种源石技艺的表现形式,但能够放大内心的情绪……这不是魔王的专属能力吗?
原来如此,所谓的计划早在一开始就不存在,恶灵与魔王早就洞悉了一切,甚至不废吹灰之力就让企图对他们不利的人平白送死。
蓦然间,阿勒黛感到一丝胆寒,仿佛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所笼罩,越是挣扎就会被蛛网缠得越紧,最后被拖进无底的深渊。
但所幸,阿勒黛本来就没打算挣扎,可以光明正大地旷工她求之不得。
不过……看着眼前这两个等着自己拿主意的“手下人”,阿勒黛为不可察地颦起眉头,她很清楚地记得自己之前说过,在得到自己的命令之前,不能随意行动,但他们还是背着自己去联系了其他两个势力的首领。
或许……可以借此机会拔除被其他公爵安插在身边的暗桩。
阿勒黛微垂眼帘,瞄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此时正处于深更半夜,不是什么适合出门访客的时间点。
“明天,你们随我去拜访一下卡兹戴尔的大使馆,我们先接触一下传说中卡兹戴尔的双王与恶灵。”
心里默默地为眼前着两个暗桩判了死刑,阿勒黛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己终归还是学会了阴谋诡计,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维多利亚的王座什么时候才能再度迎回自己的主人……维娜殿下,如今的您究竟身在何方。
然而,阿勒黛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脚下的这座移动城市内,还有这另外一个人,拥有着维多利亚的正统继承权。
……
卡兹戴尔大使馆内,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休息的特蕾西娅突然感觉头顶一沉,仿佛有一口无形的黑锅扣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莫名的烦躁感让她拉过被子盖过头顶,直接让同样躺在床榻的特雷西丝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让自己的姐姐开始不满地与自己争被子。
闪灵真的是吵死了,和白羽打扫一下浴室用得着这么久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