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足够充分吗？”

白羽看着诗怀雅，这些情报是她以那张黑卡为线索，动用自己在施怀雅家族中的力量查到的。

有了那张黑卡为线索，就像是在大海捞针时抓到了针尾的隐线，很快便能顺藤摸瓜找到线索。

唯一令人在意的，便是那些被利益蒙了心的家伙究竟有没有将尾巴打扫干净，如果证据足够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收网。

“不够，虽然在我们看来已经很明显了，但在法理上仍然不足以支撑起完整的证据链，如果他们一口咬定是失窃与损毁，在拿出更多证据前仍不能定罪。”

诗怀雅摇了摇头，那些家伙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如果不是她动用了家里的关系，或许连手上这些证据都查不出来。

“证据是可以伪造的，既然已经知道他们做了什么，那就帮他们再做一遍不就好了。”

白羽微微一笑，表示这并不是问题。

做假证这种事，白羽做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再给双子女皇出主意打压国内的选帝侯时，白羽可没少帮她们做假证。

至于会不会被人说是污蔑……白羽不过是将他们真正做过的事以另一种方式呈现罢了，况且检查证据的也是证据人，真相之外的“真相”永远也不会浮出水面。

“不可以，如果这么做，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陈晖洁眉头一挑，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

手动制造证据？这种将程序正义踩在脚下的行为简直实在挑战陈晖洁长久以来的认知。

“程序正义很多时候无法让你所追求的正义得到及时的申张，而迟到的正义未必能够让人信服，陈警官。”

陈晖洁那激动的模样让白羽有些忍俊不禁，他并不讨厌她这有些耿直的性格，甚至对这个热血还没什么心机的龙警察挺有好感。

他当然看得出来魏彦吾希望陈晖洁能够尽快变得成熟，否则魏彦吾也不会在即将做决策时特意询问陈晖洁的意见了。

不过，看着这位蓝发龙女有些过于耿直的模样，白羽同样对她何时才能真正继承龙门抱有疑惑。

想要管理好龙门这座在全泰拉都称得上瞩目的巨型商业城市，可不是仅仅依靠心中的正义感就能做到的。

在龙门的霓虹灯照不亮的阴影中，同样有着与繁华同等数量的龌龊，“鼠王”便是负责将这些龌龊掌握在手中的管理者。

“可如果连程序正义都不能保证，谁来保证程序以外的正义就是真正的正义。”

面对白羽极具压迫感的凝视，陈晖洁毫不胆怯，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迎上白羽的灰眸，其中仿佛有着烈焰在燃烧。

现在的陈晖洁已经知道了白羽的真实身份，卡兹戴尔的王夫，同样也是塔露拉所提到过的，她的心上人。

也正因此，陈晖洁不理解自己那如同烈焰般炽热的姐姐，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我从未说过这是正义，陈警官，制造证据甚至不是目的，这只是手段，为了更高效地让罪人获得应有的惩罚而实施的手段，如果不惩恶，你又该如何让别人知道你在扬善。”

白羽摆了摆手，他从不标榜自己是正义，否则当初也不会任由“祸国妖妃”这个名号在卡兹戴尔内肆意疯传了。

在消灭卡兹戴尔的旧贵族，以及打压莱塔尼亚的选帝侯时，白羽所采用过的阴暗手段数不胜数。

“我没想过塔露拉喜欢上的人，会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恶灵……”

从牙缝间挤出这句话，陈晖洁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虽然耿直，但并不傻，在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她可是以全优的成绩毕业的。

陈晖洁已经看出来了，至少在这次行动中，魏彦吾支持白羽的看法要大过支持自己，既然如此，留在这里多费口舌也没有意义，不如回贫民窟一线执勤。

不过，这位心怀热血的龙警察显然还不知道，近卫局马上就要从贫民窟中撤出了，并且仍旧是她所讨厌的白羽提出的建议。

“晖洁还是太过年轻，容易热血上头，还请白羽殿下多多包涵。”

有些苦恼地摸着自己的龙角，魏彦吾只好再度替陈晖洁向白羽道歉。

他也不清楚，平时在文月的教育下虽然没多少淑女风范，但还是能做到与人为善的陈晖洁为什么会屡次与白羽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两人就好像天生八字不合似的。

“要论年纪明明是我更年轻才对吧……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