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仍然是那个会为了反抗被安排好的命运而主动感染矿石病,拿着一叠电话簿就敢独自踏上雪原的斗士。
当然,那股与生俱来的憨憨气质或许也和她的傲骨一般,无论几辈子都改不掉了。
“他不来才是正常的吧,人家可是有妇之夫诶,还是一个古老种族中人人爱戴的王夫,怎么可能被你勾勾手指就叫过来。”
陈晖洁双手环胸,看着趴在床上突然泄了气,被自己的吐槽打击得恨不得就地打滚的塔露拉,眼底流露出极其复杂的情绪。
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在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留学归来后,陈晖洁也渐渐意识到了自己这同母异父的姐姐究竟有着何等诡异的身份。
自己勉强算得上是皇族后裔,如果肯回大炎向那位端坐于金銮之上的真龙低个头服个软,就能顺理成章地混到一个郡主的位置。
而塔露拉的身世则诡异得多,往近了说,她有机会在大眼内部获得与自己同样的待遇,而往远了说……塔露拉要是现在肯回到伦蒂尼姆,说不定第二天维多利亚就能宣布空悬了二十多年的王座重新迎回了它的主人。
当然,那时的塔露拉究竟是一国之君还是傀儡皇帝就全看她的本事了。
更别提,塔露拉如今还继承了科西切在乌萨斯的爵位,成为了整个乌萨斯内几乎是最具权势的实权公爵,没有之一。
而就是这样一位拥有着在几乎是这片大地国力最强的三个国家内呼风唤雨权力的塔露拉,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陈晖洁觉得自己一定是小说话本看多了,才导致这么离谱的事发生在自己身边。
更关键的是,塔露拉喜欢上的有妇之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仅是一国的王夫,还被另一个以源石技艺闻名的国家奉为尊主,更关键的是……他未成年。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陈晖洁一时之间不知自己是该安慰趴在床上泄气的塔露拉比较好,还是直接把她揪起来关进局子里更合适。
“晖洁,要不你去看看白羽来了没有。”
趴倒在床上泄气了片刻后,塔露拉猛然从柔软的床榻上爬起来,伸手抓住自家妹妹的龙尾巴。
作为今晚宴会的主角,现在的塔露拉只要一在会场露面就会引来大部分视线的簇拥,就算自己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白羽抱进房间里,否则第二天类似于《震惊!龙门大小姐竟然强抢一国王夫》这样的标题就会占满各大报纸的头条。
一想到那个画面……塔露拉突然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算是变相在整个龙门面前宣示主权了。
“想都别想,你对一个孩子图谋不轨,还想拉我做帮凶,你这身发x期到了吗?”
陈晖洁把脸一板,有些嫌恶地看了自家那知法犯法的姐姐一眼后,将脑袋偏向一边。
虽然她不喜欢白羽那种将生命当成棋子来摆弄的手腕,但作为龙门警察,她还是很清楚大炎的各项法律的。
塔露拉现在做的事,扔进大牢里蹲五年都算从轻发落了。
“晖洁,帮帮忙啦,白羽要是不来,我不少白打扮了吗?”
“我倒是很好奇你这身黑裙高跟究竟是从哪里的来的灵感,不过让我帮这种忙你想都别……咿!别抓我尾巴!”
没好气地将自己的尾巴从塔露拉手里抢回来,陈晖洁有些心疼地理了理尾巴上的鳞片,她今天早上刚保养好的。
实在是拗不过自己这似乎是进入了发x期的姐姐,陈晖洁无奈地叹了口气。
“先说好,我就去帮你看一眼他现在到哪了,我是不会跟他说哪怕一个字的。”
“明白明白,就拜托人美心善的陈警官啦。”
塔露拉俏皮地朝陈晖洁眨了眨眼睛,直到自己的妹妹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才慢慢将笑容收敛。
白皙的指尖轻轻划过小腹,在丝滑细腻的丝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划痕,以往那副憨厚的气质渐渐小米与无形,媚人的女王气场渐渐从这具看似较弱,实际上足以卷起滔天巨炎的红龙之躯中散发出来。
“德拉克的发x期么……其实我也差不多要到年纪了呢。”
……
会场之内,觥筹交错仍在继续。
虽然塔露拉不愿意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有些遗憾,但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大家还是推杯换盏,脸上挂着并不全是虚伪,但绝对意图逐利的笑容与周围的人攀谈了起来。
由龙门总督亲手操办的晚宴来的都是些大人物,增进彼此交流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