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你能保证自己的精神状态么?】
回想起自己之前因为白羽那堪称冷血的命令而试图劝阻塔露拉时,塔露拉回敬自己的问题,陈晖洁发现自己连假设都做不出来。
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到去维多利亚留学的年纪,而是在龙门的某所学校内上学,那段时间对于自己而言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因为当时没有人把她当成陈晖洁,更多是称呼她为“陈小姐”。
她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但当时的自己无可奈何。
甩了甩脑袋,陈晖洁将脑海中有些纷乱的思绪甩走,拨开人流走到白羽身边。
虽然在塔露拉面前表示自己只是看看,绝不会跟白羽说哪怕一句话,但作为塔露拉的好妹妹,陈晖洁还是决定帮她把话带到。
只不过,那种几乎是在委婉地表示“塔露拉让你去找她,最好进去前先把自己扒光,进去后再把她扒光”之类的话显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于是乎,陈晖洁不由分说地拉住白羽的手腕,将他拽出了众人的包围圈。
“不愧是魏彦吾的外甥女,真是霸道……”
一道小声的嘟囔传到陈晖洁耳边,虽然很轻微,但瞒不过陈晖洁的耳朵。
然而当她循声望去时,却没能在人群中准确的判断出究竟是谁的声音。
示意围在身边的众人稍等片刻,白羽任由陈晖洁拉着自己的手臂,走到一个勉强能遮住部分视线的角落。
“陈晖洁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说您打算与我共饮一杯,事先说好,我不善饮酒哦。”
带着些许酒气的呼吸轻轻的拍在陈晖洁脸上,混合着白羽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即使是滴酒未沾的陈晖洁也感觉大脑晕乎乎的,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油嘴滑舌,身为有妇之夫,你不该考虑考虑你未婚妻的感受么?”
“可我要是矜持了,塔露拉该怎么得手呢,好不容易有个下手的机会,我要是视而不见了,说不定下次她就会直接把我绑到床上去了吧。别看塔露拉虽然平时有些憨憨的,但本性可是很霸道的。”
白羽歪了歪脑袋,媚笑地看着面前的蓝发龙女,灰色的双眸中带着最清醒的糊涂,仿佛什么都知道,但却宠溺地纵容着一些图谋于他的事情发生,看上去格外诱人。
“而且,虽然嘴上说着要让我矜持,但陈晖洁小姐不也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吗?”
顺着白羽那带着些许玩味的视线,陈晖洁的目光稍稍下移,这才发现再两人谈话时,她一直抓着白羽的手腕,微微用力的指尖甚至再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浅显的红印,看来妖妃殿下的身体素质与那堪称柔弱的外表一样,都是能够轻易被推倒的类型。
“抱歉。”
面不改色地松开抓住白羽手腕的手掌,再抽离手掌的过程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白羽的小指悄悄划过陈晖洁的掌心,轻微的瘙痒感意外地舒服,陈晖洁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那种触感。
【这家伙,是萨卡兹传说中的魅魔么。】
“没关系,被人便这项占便宜然后吃干抹净什么的,我差不多以及习惯了,毕竟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夫,卡兹戴尔又是一个不久前还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的国家,为了卡兹戴尔,就算是让我变得不知廉耻一些也不算什么哦。”
少年的嗓音有些幽怨,脸上温和的笑容仿佛只是心绪的冰山一角,在眼底仿佛藏着控诉不清的委屈。
白羽将刚刚被陈晖洁握住的手掌再度摆在她面前,上面已经渐渐开始消退的淡淡红印在龙警察的眼中显得分外刺眼。
一股没由来的愧疚涌上心间,陈晖洁看着面前这似乎在邀请自己继续在上面留下痕迹的手腕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心中一直抗拒着魏彦吾给自己安排好的道路,但陈晖洁很清楚,自己是他内定的继承人,早晚有一天会从他手中接过这座繁华但暗流涌动的城市。
但是,如今的自己还远远不够格,仅仅只是贫民窟就足以让自己焦头烂额。
那么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六岁却已经扛起了一个国家的少年,是如何度过一个个殚精竭虑的无眠之夜的,自己刚刚是不是语气太重了些。
心底涌上的丝丝愧疚让陈晖洁忽略掉了白羽眼中一闪而逝的愉悦,性格与姐姐一样耿直的陈警官根本不知道,面前这在她面前表现得有些楚楚可怜的少年此时已经快要笑疯了。
——真好玩,塔露拉的妹妹好像比她本人还要憨一些,至少塔露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