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铅笔。

该死！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用得到的武器。

那名恫吓者可没给理查德喘息的时间，他如同一只发狂的斗牛一样冲了过来，理查德干脆如他所愿，让他抓住了自己，但那个家伙似乎只会投掷这一招。

理查德被他提了起来，同时右手握着上铅笔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耳朵里，接着继续地往下钻，刺穿了恫吓者的耳膜，然后就是他的脑子，理查德不停地搅拌铅笔，这个感觉就像是炎国人在用筷子和面。

鲜血从恫吓者的鼻子和眼睛里齐齐地留出，他松开了手臂，就这么带着不甘与愤怒死去了。

理查德活动了一下筋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没等他捡起地上球棍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也许是之前闹的动静太大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是打牌闹翻掀桌子了吗？今天来了一位贵客，他就在楼上，所以你们最好小声点。”

理查德扭了一下筋骨，他握着带着血迹与脑浆的铅笔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出乎他的意料，门外面站了两人，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

“你是......？！”

噗哧——！

理查德咒骂了一声，他本来只想在房间里处理四具尸体的，第五具实在藏不下了。

还没等高个子把房间内的情况看明白，铅笔就捅进他的脖子，然后迅速拔出，这个可伶鬼瞪大眼睛，喉咙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鲜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冒，往前踉跄了几步后，便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地上。

“有......！”

那个个头矮一点的家族成员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理查德便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拽到了房间里，然后一脚把门关上。

下一刻，理查德一只手把铅笔带有橡皮擦的那一头固定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抓住这个侏儒的脖子，把他的后脑勺残忍地向铅笔尖撞去。

用一只铅笔杀死三个人耗尽了理查德大部分力气，如果再有人敲门，他就真的应接不暇了。

休整一下，给枪换上弹夹，最后再把房间里的灯关上，在黑暗中，理查德思索着如何清理外面的害虫。

第十一章

宴会厅里那嘈杂的管弦乐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群家族成员的警戒心已经低到愚蠢自满的程度，毕竟也是，他们可是贝洛内家族的人，在沃尔西尼，没有几个家族敢去找他们的麻烦。

[清理害虫的工作仍在继续]

已经没有把那五具尸体藏起来的必要了，因为地上的血水已经快形成一条小河，快蔓延到门外的走廊里去了。

黑暗中，理查德翻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但他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尸体上翻找到的武器一般只有跳刀和短棍，这并不适合他使用。

理查德只好把目光盯在门外的走廊里，两名家族成员此刻正依靠在墙壁上烦躁着抽着烟，他们的打手本能告诉自己那里出了岔子。

但这种本能可救不了他们的命，理查德用枪口轻轻地推开房门，然后一枪一个，接着在把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当着贝纳尔多的肖像画藏在走廊的大型盆栽后面。

这时候理查德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一把位于玻璃柜子里的消防斧。

咔嚓——

理查德直接用手枪握把砸碎了玻璃，取出了这把刃口闪烁着寒冷锋芒的斧头，在手里掂量一下，重量分配还挺均匀的。

把消防斧抗在肩膀上，理查德大摇大摆来到了宴会厅，霎时间，那该死的家族乐队终于停止了演奏。

人们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浑身沾满血迹，带着搞怪羽兽头套的男人。

“这也是生日派对计划的一部分吗？”

“所以说这个家伙是谁？他身上的血腥味道好刺鼻.....要不把他赶出去？”

“要不通知一下伊西多先生？我们需要一个可以引人发笑的乞丐，而不是万圣节的刽子手。”

这群西装革履的社会上层人士对着理查德指指点点，眼神中的厌恶与反感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就如同他们对着这种城市底层的人员所做的那样。

理查德现在知道他们是谁了，贝洛内家族头角伊西多先生的分部成员，其中甚至还有一部分是镇府官员，理查德发现了沃尔西尼交通部长也在这场宴会当中。

他慢慢地走向宴会厅的大门，家族成员们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也许他们认为理查德想要离开这，滚回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