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你的脸色白得吓人,你最好立刻去医院看看。”
感受着拉维妮娅强硬的态度,但理查德却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如果我说,我这是牙龈出血,你会信吗?也许我只是昨晚我没睡好,或许又仅仅只是这该死的雨季快要结束了,毕竟快到七月了。”
“是啊,是啊,你昨晚的确没睡好,紧闭双眼,露出胸痛的表情,你把我搂在怀里的时候,我听着你的胸腔发出嘶嘶作响的声音.......”
说到这,拉维妮娅哀悼地抚摸着理查德的脸,他曾经炯炯有神的明亮蓝色双眼此刻已经变得凹陷无神,生机勃勃的亮泽肌肤也早已苍白枯槁。
作为最了解理查德的人,拉维妮娅无时无刻都在观察他的变化。
“你在对我隐瞒着什么,理查德,而且,你不觉得这能瞒过我,你就像是......”
不再索求生命,而是一路走向死亡。
看着心爱之人露出痛心的表情,理查德却只能硬着头皮缩了缩。
“好吧,今天我会去医院看看,我现在就去。”
........
其实已经没有看的必要了,理查德也不想再当一个鸵鸟,他其实应该猜到了那是什么玩意。
矿石病,整个泰拉最可悲的祸害之源,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染上那该死的玩意呢?仔细一想,好像是那次酒店屠杀中,灭迹人的弩箭伤到了自己。
他的弩箭上面有源石成分。
理查德对矿石病也不怎么了解,前面提到过,之所以玩明日方舟纯属是为了兽耳娘,他对什么矿石病,什么天灾,什么海嗣大危机,又或者是什么前文明这种设定之类的一点也不了解。
他根据自己身体到状况来推断出矿石病这玩意好像是由内而外地侵蚀自己。
理查德感觉自己现在像是行走在地狱的边缘,稍微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在沃尔西尼的街道上,不经意间发现自己来到了米兰达大剧院。
去看一场话剧吗?已经没必要了,自己并不爱看话剧,拉维妮娅有时间会带自己来这,其实二人也并不喜欢这种形式的艺术,他们只是想要像其他正常恋人那样,体会一次令人难忘的约会。
当这种城市再一次落到黑夜与细雨的帷幕之中的时候,理查德打起了拉维妮娅送给他的那把伞,不知不觉却又来到树荫公园的深处。
昏暗路灯下,理查德坐在长椅上,默默地体会某种内在情绪的时候,身后又凝聚出了那个黑色令人窒息的阴影:
“将死的疯狼,我的意见考虑地怎么样了?只要答应我,我便会给予你.....”
“滚.....”
单单一个字就让扎罗哑口无言,理查德现在只是感到有些疲惫,他已经快虚弱到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想想那个女人,我还会再给你两次机会。”
自从上一次和理查德见面后,扎罗明白了,他并不是怕这个年轻人,怕的是那个打给他的电话。
扎罗就这么默默地离开了,理查德点起一根香烟,吞云吐雾,大口大口地吸着,透过缭绕的烟雾,思绪却飘向远方。
拉维妮娅现在会担心自己吗?答案是会的,但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了,她今天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好像是有个为家族工厂干活的工人,操作机器的时候不小心切割到了自己的手,但工厂老板却以操作不当为由拒绝给予赔偿款。
那个工人寻求法律援助,只有拉维妮娅一个人站了出来,她已经站出来不止一次了。
一开始答应帮助她寻找的失踪人口夜找到了,虽然大多数都已经成为骸骨,但看着那些平民感激涕零的道谢,二人心里都有着说不出来的挫败感。
也就是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人们开始称她为“正义”的法官。
“喂,这不是那个大法官的搭档理查德先生吗?怎么?和你的未婚妻吵架了吗?”
一道戏虐的女声从旁边幽幽地传过来,转过头,发现是拿着双刀的拉普兰德,她刀剑上的血液混着雨水淅淅沥沥地流淌在地上。
但相比于拉普兰德不久前做了些什么,另理查德更加在意的是,她带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太多的公鸡头套。
“你在模仿那个杀手吗?萨卢佐的大小姐?”
理查德偏了偏头,微微眯眼,说道,
“真是拙劣。”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