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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卧室的窗户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麦奇再一次地从拉维妮娅身边醒来。
他想要伸手去触拉维妮娅的脸，但这只手在空中犹豫了半天却又缩了回来。
时间不早了，该走了，过去的自己正在向现在的自己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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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沃尔西尼的公墓，一道黑色的阴影正伫立在理查德的坟墓前，雾气打湿了拉普兰德的白发，她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