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官,而我当时是他的副手,风笛,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没什么奇怪的,我曾经也像你一样,都是从风暴突击队的基层列兵开始做起。”
号角的视线移向店外,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城市慢慢蜷缩进黑夜与浓雾的帷幕底下,而唯有在黑暗中,人的记忆才会开始运行。
“当时风暴突击队第二分队的指挥官名叫麦奇·达里尔,遵循祖上历史来说的话,他的这一支家族算是我.....白狼伯爵的旁支家族。
不过到了他那一代,由于经营不善,加上边境公爵开阔疆土,他的领地已经完全废除了,按他本人的话来说,进军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这样出身自落魄小贵族的军人在部队中并不少见,他们中的很多位都把小贵族到那种高高在上的偏见与繁文缛节带到了军队中去,自成一派.......”
“啊,我懂了,队长,你口中的那个‘达里尔’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吧。”
哪怕风笛反应再迟钝,她也已经听出了号角所说的那个达里尔长官恐怕和通缉上的达里尔爵士是同一个人。
不过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一个效忠于维多利亚议会的军人变成一个臭名昭著的劫匪头子呢?风笛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而在一旁的厨师却隐隐约约察觉到到了某些本该被历史所抹除的真相正在慢慢地浮出水面。
作为一个特务线人,他知道什么是该听的,什么是不该听的,本想慢慢地退出给两位女士留给空间,但号角却默默地说道:
“这不是什么重要情报,我前面说了,这只是一个故事.....
对,风笛,你说得没错,达里尔长官.....他真的很不一样,他从来不参加那些贵族聚会,也许这个家伙参军的动机并不怎么高尚,但他的确是一个合格的长官,对手下的关爱,无微不至。”
谈到记忆里的熟人,号角的心情莫名地放松了许多,语气也变得更加轻快了些。
“我还记得一开始,他处处针对我,我的训练量往往是其他队员的两倍,打扫卫生等一些麻烦内务事也全交给我。”
“啊,队长,我想起来一开始你也是这么对我的,我还以为你当时对我有什么偏见呢。”
风笛眼睛亮了起来,她突然插嘴说道。
“因为作战的时候你总是过度依赖瓦伊凡的身体素质,而我是你的队长,我要对手底下每个人的安危负责。提醒你多少次也不记得悔改。”
号角叹息般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当初我还以为他是对我的贵族身份有种报复性的嫉妒与不满,我前面说了,他的家族是我家族的一个旁支,而我是白狼伯爵的女儿,按贵族阶级来说,我的身份高过他不少。
对了,风笛,你还知道风暴突击队的格言是什么吗?”
“当然,战术使人思维明晰,纪律使人意志坚定。勇敢能够击溃邪恶,仁慈能够拯救生命。”
风笛立即回答道。
“是啊,格言中并没有提到出身,当初我把这句话抄了一千遍,然后才明白了这个简单含义。
在他的队伍里,没有任何人在意别人的身份,真正纠结于‘白狼’并认为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有我自己,我始终都带着一股傲气,自命不凡,渴望建功立业的心情。
达里尔根本不在乎,他只是想要提醒我,不要觉得自己血脉特殊就过度依赖它,人被杀就会死,太简单的道理。
后来他就死了,他本应该死的。”
话题到这里显得有些沉重,两位听客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号角接下来想要说的后续。
“那是1094年的伦蒂尼姆,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入驻维多利亚到时候。
你们知道蒸汽骑士这个兵种吗?蒸汽骑士隶属于维多利亚议会,象征着阿斯兰王的权威,是维多利亚的顶尖军事力量,这股力量不臣服于任何一位大公爵,因为它太过于强大,谁掌握它,谁就真正地统领维多利亚。
而且在当时,贵族的高速战舰和火炮也逐渐成为战场的主流,蒸汽骑士们也逐渐派不上用场。
于是公爵们便在议会上决定让仅剩下的蒸汽骑士去最危险的前线作战,且没有提供任何补给与维护,意图就是将他们消耗殆尽,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这些事我也是后来才了解到的。
但这种事情并不能明面上体现出来,毕竟贵族们还是要维持表明上的伪善与明智,于是议会决定派一支军队去装装样子,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