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躲藏在大众这副面具之后。”
今天早上醒来,翻看了一下报纸,头版新闻是商业联合会又在大骑士领修建了两座新的骑士竞技场,但没人去关注零号地块为什么被封锁起来,也没有去在意那些被抓走的感染者的下场。
我必须得继续把我调查计划进行下去,商业联合会绝对在零号地块掩盖了些什么,人们必须知道真相。
而至于监证会那边,为什么总有人会认为大骑士长罗素会和商业联合会对着干?他们为什么永远都不明白一点,商业联合会和监证会是这个国家的一体两面?
商业联合会的那些特权有多少是监证会赋予的?而那些征战骑士的盔甲与武器又有多少是商业联合会赋予的?
真正具有“骑士精神”的银枪天马早已经死在了多年前的乌卡战争中,活下来的只有一群贪生怕死的堕落骑士罢了。
白天我无所事事,因为有几个人拿着弓的陌生家伙在我出租的公寓附近闲逛,也许是无胄盟又或者是其他骑士团的人,我待在房间内,透过玻璃记住了他们的长相。
等到了晚上,他们看上去都走光了,但其实并没有,有一个带鸭舌帽的埃拉菲亚躲在小巷子里没有离开,附近摩天大楼的霓虹灯出卖了他。
夜晚对我很慷慨,而我的宝贝们在静静地等待着我,我的大衣、鞋子、干净的手套,还有我的面具。穿上他们,我就卸下了伪装,变回真正的自己,不再恐惧和软弱,或有欲念。
那个家伙在垃圾桶后面观察着我的楼层,但黑夜是我的老伙计,等我出现在他身后的时候,他还是维持着那个愚蠢的姿势一动不动。
“你在找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当即下了一跳,回过头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腰间,那里或许有一把短剑或者手弩,但我已经识破了他的技巧,狠狠地用右腿向他下盘扫去,然后按住他那只想要拔出武器的胳膊,然后轻而易举地卸掉。
他疼地龇牙咧嘴,但值得敬佩的是,他没有喊出声,我双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摁在墙壁上,黑暗中,我看清了“他”的脸。
“无胄盟还是监证会?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
“嘶.........你在说些什么?”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于是我又废掉了他另外一个胳膊,然后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让他像一条虫子扭动。
“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
我的声音带上了些愤怒,因为这些渣滓,导致我浪费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来陪他们玩间谍捉迷藏。
“......我说我说,我叫保罗,烛骑士微微安娜派我过来的........”
烛骑士薇薇安娜?陌生的名字。
“她是谁?”
我将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
“你那烛骑士薇薇安娜都不知道?松露堡的女主人!薇薇安娜·德罗斯特!”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震惊,我回忆了一下脑海,德罗斯特,松露堡,我好像想起来了,这听上去像是某个莱塔尼亚贵族的私生女。
玫瑰报业曾经报道过这条信息,后来我又回去重新翻看了一下报纸,那睾丸长在脑子里的群蠢货竟然是这么形容一个喜欢看浪漫骑士小说而来到这肮脏城市的私生女的:
“言语无法形容她的美好,只有她映照光辉的眼眸令人沉醉;今夜,金盏花为她盛开。”
看看我之前说过什么来着,现在什么人或物都可以美化称之为骑士,娇生贵养的贵族私生女,喜欢看浪漫骑士小说,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组合吗?
我对这个烛骑士一点也不感兴趣,正义或许在她眼里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过家家般的美好,改天玩腻了就可以抛弃掉的游戏,但在我眼中,我就是是正义的,我必须这么做,我被自己强迫这么做。
回答正题,看到我沉默的样子,那个两条手臂都被我废掉的男人又提醒了一句:
“微微安娜你都不知道吗!也是,毕竟对于你这样社会底层的罪犯而言,她的身份太过于高贵,就像女皇和乞丐一样。”
“所以,为什么高贵的烛骑士会派一群老鼠,来慰问生活在这种城市底层的罪犯?难道是因为她开始关心民生问题了吗?”
我又问道。
“我哪知道这些,我只不过是烛骑士谦卑的仆从,我的女主人想要见你罗夏一面,就在散华骑士团的驻地,第三大街144号,你最好在深夜去那儿找她,当你到哪儿的时候,会有人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