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稳定下来,许多打着“赏金猎人”头号的走私犯把卡西米尔当成了新大陆。
他们走私许多东西,驮兽、药剂、武器.....以及人口。
因为孤儿院的经历,我对人口贩卖有种敏感的心理,当时一伙儿极其嚣张的赏金猎人喜欢四处拐卖偏远村庄砾里的小女孩,然后把她们当成商品卖给骑士老爷。
我本着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的心理盯上了这群赏金猎人。
一个月以后,在一个峡谷里,趁着暴雨天气,我出手了,那时候我还年轻,对待恶人不会下死手。
我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打得人仰马翻,从他们手中救下了一个粉色头发的札拉克小女孩,她的手臂上印有条形码,她就是这群家伙的商品。
小女孩名叫赛诺蜜,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从哪来,也不知道自己亲人是谁。
我把她带了在身边,就这样,两个都不知道自己归宿的可怜鬼走在了一起。
我们相依为命,为了养活两个人,我当起了赏金猎人,当时,正规意义上的赏金猎人,我把赛诺蜜安放在了一家旅社里,白天我去抓捕通缉犯,晚上,我会向赛诺蜜讲述我与坏人们战斗的惊险经历,看着小女孩脸上憧憬的表情,我久违地感到了一种满足和自豪感。
直到有一天,我回到旅馆,塞诺蜜不见了踪影,在打断老板的一只手以后,他支支吾吾地向我透露出一伙自称认识我的“赏金猎人”带走了她。
我追踪着线索,在卡瓦莱利亚基的郊区找到了那伙赏金猎人,我把他们绑了起来,不过搜索之后,我只找到一些粉丝的毛发,一些骨头,小女孩烧焦的骨头。
“......我们只是处理掉了卖不出去的商品罢了,那个叫做赛诺蜜的小女孩我们不记得了....求求你了.....把我们抓去换赏金吧.....我承受我们有罪.....”
他们被我烧死前如是求饶道,我站在街上看着这场大火,想象着被火烧光的四肢,烧得焦黑的胸口,腹腔里燃烧着的内脏;想象着火焰慢慢吞噬房子里的一切,看了整整一个小时,没人逃出来。站在火光中,热浪扑面而来。
我胸前的血迹就像一张新大陆的地图,写满暴力的新大陆,我觉得身心得到了净化。
我透过人类脂肪燃烧升起的浓烟仰望天空,可是看不到上帝,黑夜如此冰冷,令人窒息,没有尽头,可我们都是孤身一人。
我们漫无目的地虚度光阴,然后虚构出一个生存的理由。从湮灭中出生,让子孙重复我们无意义的生命,最终又归于湮灭,如此而已。
我们的存在不是注定的,没人知道怎么去拯救我们想象出来又坚持了这么久的东西。
去拯救无意义的想象,这件事本身也没有意义。
创造这个世界的不是什么含糊不清的形而上学的力量;杀死那些孩子的不是上帝;把他们肢解之后焚烧的也不是什么定数或者命运,是我们,都是我们。
尸体在大火中弥漫着恶臭,空虚感在我的心中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把它的幻想全部冻结,再砸成碎片,于是我获得了新生,自由地在这个道德一片空白的世界上描绘自己的规则。就这样,我成为了罗夏。
不管那晚麦奇·艾博兰还残留有任何影子,都随着赛诺蜜的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从那时候起,只剩下罗夏。
不是这片大地要了那个女孩的命,不是命运不让她活,也不是宿命让她葬身为柴薪,就算老天有眼看见那晚的悲剧,他也不介意,从那时起,我开始明白,不是上帝令世界变成这个样子,而是我们自己。
之后我干回了赏金猎人的老本行,只不过我狩猎的范围不再局限于通缉令上的歹徒,而是每一个犯了罪,但却依然逍遥法外的家伙。
“伸张正义,以暴制暴,抛弃一切道德底线。”
这是人们如此形容我的,后来,有一个金发的库兰塔大少爷听说了我的事迹,他找上了我,询问我关于骑士的看法。
“骑士?你是指那些本该把我工作完成,现在却在竞技场里走秀的t台模特吗?”
就这样,我们组成了一个犯罪克星的联盟,遇到托兰和切斯柏的两三年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未妥协。
这两三年里,我们把许多恶人送到了监狱和坟墓,无论他们是贵族、平民还是骑士扈从,又或者是普通人还是感染者。
莱塔尼亚的术士,乌萨斯的盾卫,萨卡兹的血魔.......
无论敌人是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