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或者做梦的时候也在想着这件事。
但敢真正付出行动的又有几个呢?
“哦,这可真像是一个萨卡兹会做出的事。”
他用着回忆地口气继续说道:
“这些年里我去过被赋税和天灾逼迫的村庄,我看着他们争抢,看着他们逃亡,看着他们死去......”
“我早就看到了这一点,你怎么现在才看见?”
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
“目睹苦难,罗夏,这可不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他沉默了片刻,吐出接下来的话: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在商人崛起之前,卡西米尔被商业联合会死死地拽住手里之前——是谁在剥削穷人,欺压百姓?是谁吊死感染者,躲藏在权利筑起的高楼之中?
是骑士。
从来都没有新的邪恶崛起,我们就要扶持一个反派上任的道理,何必呢,倒霉的总是自己,不过说实话,尽管商业联合会几个字处处透露出丑恶的气息......但难得还是有可取之处。
被城市忽视的人,应该联合起来。”
“哈哈哈哈......”
联合起来?这可不像是一个萨卡兹会说出来的话,然后我笑了,笑得很大声,很剧烈,直到嗓子出现一股腥甜味,咳嗽出一股鲜血。
“咳咳咳......”
“怎么?你也想城市包围农村?”
我嗤笑着反问道。
“感染者,赏金猎人,感染者骑士,这股被遗忘的力量很强大。”
他认真地说道。
“征战骑士和无胄盟的力量更加强大,你和我都见识过玄铁的实力,哪怕是一百个感染者骑士在他面前也是送死。
你纠集了一帮弱者,然后带他们去自杀,这样只会死更多人,被你怂恿的无辜人,在泰拉,你的做法只会带来恐慌和无序混乱。”
我又回想起远牙被射穿时的绝望眼神。
“那你在做什么?罗夏?如果你有更加伟大的计划可以说出来,你还在坚持着你那遥不可及的绝对正义?”
托兰有些不满地向我反问。
“很简单,我会找出真相,人们需要知道真相,接着,就是审判和惩罚,我会让这座城市的每一个罪犯都得到应有的报应,最后,我会让玛嘉烈去战场前线,成为下一个西里尔。”
“找出真相?!然后呢?罗夏,然后你什么都做不了,今天你杀死了一个锈铜骑士,明天就会出现一个锈银骑士或者锈金骑士,你这样做治标不治本,没有考虑过未来。”
他的声音带上一丝愤怒,我挥了挥手,朝门外走去,停下脚步,用余角的目光看了托兰最后一眼:
“未来?这片大地已经没有未来了,每个人都站在悬崖边上,邪恶与欲望会将他们临头一脚踹下去。”
一个不太友好的见面,托兰的想法幼稚而又可笑,或许他应该把他的理念带到卡兹戴尔去,看看那些萨卡兹王庭会如何撕碎他和他的弱小自保者。
晚上七点,我来到了马丁酒馆,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在这里看到任何临光家族的血脉,老马丁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吧台前刷着杯子。
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
我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但已经晚了。
“晚上好,罗夏,要来一杯血腥玛丽吗?”
一股浓郁的血腥之风从外面刮了进来,身穿红色盔甲的血骑士不知在何时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他看似轻松地把斧柄放在地砖上,砸出了一个蜘蛛网般的裂缝。
“狄开俄波利斯.....这里可不是你玩过家家游戏的竞技场,恰尔内呢?我找他有点事想要谈谈。”
我转过身,他高大的身躯只能让我仰视着他。
“罗夏,我很尊重你,我从索娜那听说了有关你帮助感染者的事迹,但相比于帮助感染者,你更喜欢看猎人和骑士的牙齿崩飞的画面。”
“噢。”
我歪了一下脑袋。
“这就是你的回答?罗夏,其实,你根本就不关心红松骑士团那群感染者骑士团的死活,对吧?你只是想要找个理由把暴力发泄到他们的头上。”
“哦?”
“我研究过你很长一段时间,你不信任政府,歧视具有先民血统的人,崇拜战争英雄西里尔,政治倾向偏向极端好战派,你只是想要铲除你认为的邪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