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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始作俑者是你们。”
凯文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意外。
或许她们应该庆幸,他方才没有拿出真正面对敌人的姿态进行应对。
不然被硬生生撕掉的,就不只是那副“画”了。
他扫了一眼地上仿佛被未知生物撕扯成碎片的长卷,依稀能见到其中点点墨迹发散,荡漾,糊成一团。
“侬这个人,跟那个老家伙一样难缠,就是你的方式还要粗放一些。”
夕倒是没心疼地上的话,反正也是她被令撺掇几下后,没忍住主动试探的。
现如今被人撕了,自然也无话可说,反正窝在这灰齐山许久,别的不说,画的数量还是有不少的。
夕是宅女,又不是xxn, 不讲道理的事当然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哦,可能其中也有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她打不过,平白增加运动量什么的,她才不要呢。
“抱歉抱歉,哈哈,这位就是我那妹妹,唤作夕,方才趁着酒劲打了个赌,没想到却是较真了......”
令摩挲着葫芦,突然灵机一动。
修长龙尾在一旁的砚台上沾上墨迹,落笔生花,桌案上两幅画卷的留白上添上了龙飞凤舞的诗句。
夕向来看不惯这个喜欢在自己的留白上涂涂写写的家伙,但碍于赌约,她也只好臭着脸忍着。
“大功告成,这两幅画便当做是给你们的赔罪吧。”
“哈?唔......唔!”
令捂住夕的嘴,浑然不顾那满含震惊与质问的小眼神,龙尾一抽,利落的卷起画卷,将两份卷好的卷轴圈起递到两人面前。
“这......不太好吧?”
鸿雪没好意思接过,只是有些尴尬地笑着。
毕竟那位夕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愿的样子,如画烟眸瞪着自家长姐,已经快喷出火来了。
嘴里唔唔嗯嗯的,虽然听不太清,但想必是将这些年学过的“礼貌用语”都用上了。
“没事没事,一点点小心意就收着吧,倒是你们别怪罪我这瓜妹妹才是。”
好话歹话都给令说尽了,夕累了,她不想挣扎了,两幅画而已,送了就送了吧。
“放开我。”
“哎哎,好。”
见夕终于冷静下来,令讪讪地干笑着,松开了手。
“呼~,事先说好,我这画可是和普通的画不一样,非是我吝啬这几分墨色,另一片天地比现实迷人太多,可莫要一不小心陷进去了。”
夕深呼吸,睁开眼眸,难得解释了一句。
从古至今,看得破、离得开、忘得掉的,又有几人呢?
“别看我,没嗦你。”
看见凯文那张帅气的脸,夕就气不打一处来,扭开小脸冷哼一声。
虽然她一开始就压根没掩饰那片世界虚假的事实,但就刚刚那一下,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陷进去的那种人。
“我说的是她,可能的确有点过人之处,但想要脱出来,没个十几二十年怕是不可能的。”
“原来有这么危险吗?”
鸿雪突然感觉怀里抱着的画卷变得沉甸甸的。
“没关系。”
凯文宽慰道,同时伸出一只手,搭在那画卷之上,别说只是两幅画而已,就算是夕当面,也不足以在他手中翻出什么太大的浪花。
四周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无可匹敌的意志重压悍然落入那两幅被卷起的画卷之中。
周身缠绕的奇特意境中仿佛有着巨石轰然砸下,夕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
画卷上缠绕的意境与灵气缓缓消散,自此刻起,它们便只是两幅普通的画,而不是超凡的宝物。
“心疼?”
“弗是,东西送就送出去喽,该怎样处理是他们的事,偌大的一幅画若是不能看倒也可惜,这样刚好。”
面对令的打趣,夕反正是对这件事没什么所谓,正相反,比起画,她反而对凯文身上的那股力量更感兴趣一些。
在他身上,她嗅到了和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们有点相似的味道。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打算下山去住上些时日,小夕啊,你要不要一起?”
算起来访亲也过了些时日,正巧酒也喝完了,干脆就跟凯文和鸿雪他们一起下山得了。
不过嘛,如果能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