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蓓蓓就开始了轮番轰炸韩书言的手机。韩秋买好早餐到医院，取出粥喂小汤圆，给韩书言的买的是汤包。韩书言此时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飞到陈蓓蓓身边给她安慰。

韩秋喂完小汤圆，也没有和韩书言说话，她对韩书言很失望。不知是不是因为男女思维不同的原因，陈蓓蓓的行为真的很好分辨啊，偏偏韩书言就是要被猪油蒙了心，看不见她的无奈，听不见她的劝告。

“你为什么要乱接我的电话？”韩书言终于爆发了，不再隐忍。

“我只是实事求是，告诉她你睡着了，有错吗？”韩秋看向韩书言，她早就不想忍了。这样的韩书言配不上林小月的单纯美好，更不值得林小月的暗恋。他永远不会知道，去年林小月打算鼓起勇气向他告白，结果打电话给韩书言的时候，居然是陈蓓蓓接的电话。陈蓓蓓语气冰冷，直接告诉林小月“他睡着了，我会帮你转达。”

林小月的告白计划变成了告别计划。听到陈蓓蓓胜利者的语气，她识趣的退回到韩书言好朋友的位置，退回到韩秋闺蜜的位置，至今没有逾越半步，哪怕韩书言以开玩笑的语气表白，林小月都不敢再当真半句。

这些韩书言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知道，林小月的自尊心不允许任何知道这件事的人向韩书言透露只言片语。她说如果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以后就不会再踏进韩秋家半步了，大家朋友都没的做。那天晚上韩秋和李晞在KTV陪着林小月唱了很久的歌，唱着唱着林小月哭着说“再也不要主动了。”

韩秋回想林小月受伤的样子，看向韩书言的目光恢复平静，陈蓓蓓再主动一个巴掌也拍不响，韩书言认定了陈蓓蓓是脆弱的，受不得半点委屈的。

“我怎么和蓓蓓相处是我和她事，我比你们了解她。为什么你和老妈都站在上帝视角批判我，这样显得你们很睿智是吗？”韩书言如同竹筒倒豆子继续说“她有自己的苦衷。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这么多，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们对我指手画脚。”

韩秋点头“你高兴就好。除了告诉她你睡了，假装别的女孩骗她我没有说别的。她不用伪装成受害者。”她不关心陈蓓蓓这个人，也不想了解，她只是想单纯的表达她对陈蓓蓓的蔑视。

“你如果只是这样她为什么哭一晚上？为什么你和老妈都不喜欢蓓蓓？”

“表演型人格谁知道。我们的喜欢和想法不重要韩书言。麻烦你把关注的点放回到你们感情本身上来。一对情侣分手了还联系着这么多年，以朋友的身份，既不复合，也不断干净。这样的友情真的没有问题吗？一点问题都没有吗？”韩秋说着摇头，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她已经说过太多次，太多次，多到每说一次又发自内心的厌恶韩书言和陈蓓蓓。

“又是这样的表情。”韩书言苦笑，一副没人理解他的苦笑。他今天过敏产生的肿胀已经减轻不少，医生开了配方药让他注意饮食就可以走了。韩秋已经不想再说，收拾病床柜的东西“你还吃不吃，不吃我收了。”

“不想吃，”韩书言下床穿鞋，韩秋扔他画的那件白色T恤在他头上，盖着他的脸“换上吧。”韩书言这才注意到，韩秋和小汤圆早就穿了亲子T恤。

韩秋第二次踏足南京梧桐大道，街边商铺也许已经换了好几波。一棵棵梧桐树的树枝在这座城市里肆意生长，梧桐树叶茂密的遮住阳光。只有中间一条双向车道把树区分出左和右各两边，在道路上方树叶与树枝纠纠缠缠，好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好像有太多难分难舍。

韩秋抱着女儿站在树下慢慢踱步，静静感受阳光流淌过每一片树叶。韩书言走在后面赌气似的，不再和她们母女嬉闹。

“你为什么不同意我追林小月？”

韩书言轻声问。

“我没有不同意，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不配。”韩秋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为什么？抛开你弟这个身份，你自己说我是不是挺不错的。”韩书言自夸着。韩秋停下脚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和陈蓓蓓藕断丝连，伤害了她。”

“伤害？她不是不喜欢我吗？”韩书言纳闷的反问。眼里掠过一点好奇和恳求，他似乎在意韩秋的回答。他从小就是这样，明明很想要那个玩具，因为怕失去或者得不到，就说不喜欢，不想要，但眼神又会出卖他的心。他对林小月就是这样，明明做姐姐的看得出韩书言喜欢林小月，但韩书言就倔犟的从不承认。这点他和林小月简直天作之合，都是死鸭子嘴硬的性格。

“去年林小月七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