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没有露面的江彩越终于现身韩秋家里。
她刚在民政局和韦想领了离婚证,心情复杂的坐在客厅喝着韩秋给她做的果汁。
“十年了,自从有了韦一鸣他就不再碰我。说来也许挺冒昧的,但是韩秋,我其实跟你一样过着寡妇般的生活。都说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韦想这么多年就像一颗捂不热的石头,是我不够好吧,自认为魅力过人,其实就是个笑话。”
韩秋站在厨房里切水果,没有回头听着江彩越的话,回味话中她对这段婚姻的解读和剖析。
“八年了,韦一鸣八岁了,他为什么如此厌恶我?为什么不爱我却要和我结婚?现在离婚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没有犹豫,他有可能早就有这个打算,你说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面对江彩越的提问,韩秋停止切水果的刀,一个出轨的人怀疑被她背叛的人出轨。好一个错综复杂的狡辩,韩秋回头“彩越姐你有证据吗?”
江彩越迟疑呆滞的看向韩秋,她第一次审视这个看客,发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犀利。她诚实的摇头“我没有证据,但他怎么可以做到没有任何留恋,不顾任何人的劝阻也要离婚。”
哀莫大于心死。
韩秋体验过那种滋味,她料定韦想发现了江彩越背叛的事。看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大有人在,韩秋一言不发的把水果端到江彩越旁边的小茶几上轻轻放好,玩具房传来韦一鸣和小汤圆的笑声。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韩秋用水果叉叉一块猕猴桃放进嘴里,好酸。
“我想先给一鸣把九岁生日会办了,到时候需要你帮忙布置家里。”江彩越话完韩秋点头“韦总那边说过了吗?”
“我给儿子办生日会需要向他报备?”江彩越不屑一顾的说。韩秋听完她的话没有再接话,默不作声继续叉水果吃进嘴里。
早晨九点韩秋带着小汤圆来到江彩越的家。推开门傻眼了,说好的布置氛围,但偌大的客厅愣是找不到一个地方落脚,随处可见的垃圾酒瓶布满沙发客厅。
“有人在吗?”
韩秋试探的问,沙发上的江彩越起身,打着哈欠“啊?曾姐还没来啊?你等着韩秋,我这就打电话给她来打扫卫生。”江彩越打着哈欠踩好一双拖鞋上楼。
“妈妈,好多垃圾呀。”小汤圆轻声说。韩秋对她伸出食指“嘘!”
把小汤圆放在沙发上拿出玩具给她玩,韩秋找到垃圾桶和袋子开始收垃圾打扫卫生。
江彩越下楼看到韩秋勤劳的双手正在解放她的别墅,会心一笑,身着粉色粗花呢修身套装连衣裙下楼,进到一个房间里拿东西出来又上二楼。
当她再次下楼,已经妆容精致,穿好肤色丝袜和裸色高跟鞋缓缓下楼。韩秋由衷佩服江彩越的自愈能力,刚经历婚姻的结束,昨天还各种质疑自己的魅力,今天就已经容光焕发的给儿子举办生日会。
“韩秋?你今天这么早?”曾姐推门看到韩秋整理出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没有表情的问“昨晚带人回家喝大酒了?”
韩秋尴尬的点头指了指一楼洗手间,示意曾姨隔墙有耳。曾姐接立刻会意,撸起袖子跟着韩秋一起收拾。
“你提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是干嘛的?”
“生日会布置道具。”韩秋说完已经做好准备曾姨会生气,果不出其然曾姨说“生日会?昨天说她的生日会,今天儿子的,明天是不是要把爸妈接过来办寿宴,高兴了是不是我俩的生日也给她包了?”
韩秋之前接韦一鸣和姨姐打过几次照面,彼此心照不宣的打招呼各司其职,没有太多的矛盾。今天才发现,这是个吐槽小达人啊,心直口快的。
说完韩秋带着小汤圆布置气球,曾姨在厨房忙碌做熟食用餐盘摆好。
“小秋,带你女儿进来。”曾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韩秋放下手里的打气筒,抱着小汤圆进到厨房。她第一次真切的去感受韦想和江彩越曾经的家。
厨房的灶台比我的命还长。韩秋观赏完与墙同样长厨房中岛操作台和灶台,由衷感叹,难怪韦一鸣第一次去她家就说喜欢她家小。曾姨抬着一小碗圆溜溜沾满汤汁的鱼蛋递给小汤圆“小宝,肚肚饿了吃这个,可好吃了。”
与曾姨不太熟络的小汤圆询问似的看向韩秋,韩秋赶忙接过“吃吧,谢谢曾姨妈。”
“我大你20好几岁,叫奶奶都行,不用给我称呼小了,我不在乎那些。”曾姨摆手,笑着对小汤圆说“就叫奶奶,我孙子跟小宝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