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宋昀宙家时,韩秋用力拍门,已经不顾理智冷静的几乎抬脚踹门。
宋母来开门,韩秋进屋只见李晞坐在地上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没有任何表情。她面前的卧室门紧闭,木门上有很多用刀砍的痕迹,客厅没有宋昀宙的身影,显然他躲到了卧室里。
韩秋脱下自己的大衣给李晞披好“把刀给我,我带你回家。”
良久李晞抬头,脸颊两边是已经干涸的泪痕。她此时像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的转头,一滴泪滑过脸而不自知“秋秋,你来了?”韩秋从她手里拿过刀,忍不住嘴唇颤抖,伸手给她擦泪“我们回家。”
韩秋扶着李晞起身,没有多问,也没有多看宋母一眼,韦想看到韩秋只穿了一件杏色安哥拉兔绒的毛衣,脱下他的呢料大衣给韩秋披着。宋母整个人怔在门口,显然被李晞吓得不轻,她回过神来指着李晞大骂。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我儿子怎么你了你要杀了他!”
韩秋回过头,拍着李晞的背缓和她的情绪。
“难怪儿子是个人形畜牲!原来这东西是有遗传的!自己儿子出轨滥交不管,指责一个孕妇你也有脸?”
说完回头韩秋注意到韦想全程站在门口拿出手机拍视频,跟在她们身后对宋母说“自己儿子滥交出轨导致儿媳妇有孕在身情绪失控,这些都是证据,如果以后听到有人造谣说儿媳妇的不是,就把证据砸她脸上!”
从宋昀宙家出来,李晞坐在车后座丢了魂似的,一言不发。韩秋和韦想没有多问,找到一家酒店安排好李晞,韦想在窗边的单人沙发坐下,给韩家人报平安,让他们安心。
办理好酒店入住到上楼进入房间再到卧床休息,李晞的眼泪都没有止住。她回忆起与宋昀宙从相识相知到步入婚姻,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为什么这段婚姻在她有孩子以后举步维艰,每向前走一步都感觉在掉入万丈深渊。
韩秋心疼的给她捂手擦眼泪,她从来没见过李晞这副模样。最崩溃的时候也顶多是大吼大叫,现在李晞整个人调至静音默默消化她的难过反倒让韩秋害怕了。
“不高兴,难过就说出来,你还有我。听着,你很好,他无论怎么做你都很好很优秀,你乐观正直热爱生活,坚强。你一直想要孩子就努力去让自己有孩子,是他不好,不是你不好。明白吗?”韩秋说完李晞依旧面无表情的掉泪。
“晞晞,你说句话好不好,你不要像现在这样不说话好吗?”韩秋再次给李晞擦泪。
高中毕业那年,韩秋放弃学业,李晞去向别的省上大学,韩秋送她上火车多次与李晞挥手,她以为她们从此不会再见。当李晞大学毕业回到播州市并且通知韩秋参加她与宋昀宙的婚礼,韩秋欣慰她与宋昀宙抗过异地恋的距离,抗过大学四年的时间。最后宋昀宙走散了,李晞却还在坚持。
先松手的人真的不会痛。这样的极限拉扯一端是早已不再坚持的宋昀宙,一边是不愿意放手的李晞,他们是真的走散了。
这段婚姻由宋昀宙先发制人以出轨的方式放了一把火,李晞浴火重生爬出来站在婚姻的废墟里打算重建,结果,宋昀宙再次放了第二把火。宋昀宙的行为已经透露他的真实心意:这段婚姻和陪伴他走过青春岁月的李晞,他都不在乎。
李晞几乎是自毁似的明白了,宋昀宙不在乎,甚至渴望婚姻结束,没有感情,不念及旧情。
“我成全他。”李晞抹泪说了这四个字,韩秋看到了哀莫大于心死最具体的模样,李晞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完转头看向韩秋“谢谢你,秋秋。”
“好。”韩秋给李晞擦泪的同时,努力挤出微笑“新年快乐!新的开始,恭喜你!”
大年初一韩秋才打开门便与兰若松和徐梦舒撞个正着,兰若松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盒高兴的说“新年快乐!媒人!”
媒人?韩秋歪着嘴巴请他们进门,小汤圆身着红色碎花小棉袄扑向徐梦舒“姨姨!你来我家玩呀!”
兰若松放下东西和徐梦舒坐一起“秋姐,没有你我和小舒也不会在一起,你是我们的媒人?”
“对啊,秋姐帮我的可太多了,你是我们的媒人,韩大媒人!”徐梦舒抱着小汤圆说完话指挥兰若松“给小汤圆的红包呢?”
兰若松从厚实的卡其色派克服内包里摸出一个红色的红包“新年快乐!小汤圆!”
“你们真的太见外了!”韩秋不知所措的看小汤圆接过红包。
小汤圆激动的欢呼“我又得红包啦!”
屋内三个大人被她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