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释。”韩秋把手机还给李晞，后者摇头翻出韩秋发消息质问宋昀宙的聊天页面截图把手机再次甩给韩秋。

“是我发的。”韩秋说完想要开口继续解释，李晞摇头，姐妹多年韩秋知道李晞是授意她不必解释。

“我想你不太清楚我有多讨厌被人戏耍。你明明知道她们是谁有多少个？在我之前就发现了，然后你不告诉我，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韩秋，你真的像张羽菲说的那样，太自以为是了！”

“你也是这样想我的？我为了保全你情绪不要激动健康的生下孩子不告诉你。所以是我自以为是？”韩秋不敢相信李晞会和张羽菲聊过她，私底下也达成共识认为她韩秋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她以为多年姐妹，李晞会理解她的做法。

“你知道你发短信质疑宋昀宙那天，他有多么得意吗？他以为是我授意你发短信试探，他甚至以为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他。而我被蒙在鼓里，站在他的面前听着他打电话叫别的女人老婆侮辱我！我被一个男人看得如此轻贱，都是因为你不告诉我你看到了他带着小三逛金店！因为你是乡下地方来的，所以看事情看得不全面吗？”李晞最后一句话每个字像刀一样扎进韩秋心里。

她以为李晞是尊重她的，她以为李晞和她们不一样。但是当她听到李晞说了和张羽菲一样的话以后，心里居然比听到张羽菲说的更令她愤怒和难过。

李晞是知道刀往哪里扎是最痛的！

韩秋没有再做任何解释，起身看到学生放学，少男少女们成群结队嬉闹往街道下面走去，两个花季少女背着书包进店“老板，两杯奶茶！”

“她的不要珍珠只要椰果！”

“她的多加珍珠，把我不要的都给她！”两个女孩点完坐在旁边的椅子笑着聊天。

“周六我们先去看电影，然后去我家吃我妈做的鱼。星期天我陪你参加舞蹈比赛，晚上再去你家！”

“那你记得给阿姨说少放点辣椒，上次的辣椒虽然又辣又好吃，但我吃完上火！”

两个女孩无忧无虑的对话掩盖窗边的韩秋与李晞的沉默。

韩秋错把两个女孩的模样认成当初的她与李晞，如果最后还是会撕破脸，为什么要拼尽所有的去认识？如果不认识不交心现在就不会难过了。最后韩秋摇头，眼泪滑过脸颊，李晞知道也清楚说出那句话意味着什么。韩秋成全李晞，把她心中的农村和城市的界限画起，像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往后退与李晞拉开距离。

后退到门边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打扰了，再见！”

再见，李晞。

放学的学生队伍里，韩秋的背影已经是个大人模样，她像宋昀宙那样隐身在身着学生校服的人海里，与李晞告别。

韩秋的自尊心被李晞一句话扎得破碎，她悲伤的站在公交车站等车。直到公交车进站韩秋跟随学生队伍上车，李晞都没有追上来。韩秋站在车后门抓着扶手，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才想起两盆多肉没有带，她想下车但车已经启动出发。

送给李晞吧。

韩秋惆怅的想起李晞曾经送过她一小盆多肉，韩父放在窗台每天让多肉沐浴在阳光里，那盆多肉叶片饱满，晶莹剔透的很好看。有次亲戚来家里玩看中那盆多肉，韩父为尽地主之谊把多肉送给亲戚。韩秋难过好久，最后还是韩父要回来她才罢休。

看到身边穿校服的学生，韩秋仿佛看到曾经的和李晞和她。少女的她们坐在公交车尾部两个并排的座位，阳光穿过树荫透过车窗照在韩秋的马尾，李晞把玩着她的头发百无聊赖的问她。

“敢不敢剪短头发？”

韩秋摇头，李晞说“你知道女孩的真正独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吗？”

韩秋再次摇头，但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李晞不卖关子直接说“从决定留长发还是留短发开始。不听家长的意见，就比如你如果现在剪短头发肯定会被阿姨骂死。”

“不会的，我妈很开明的。”韩秋表示不信。

“那你敢不敢试试？”李晞使出激将法。

“试试就试试。”韩秋抬起头，高傲得像一只天鹅。

公交车刚好到下一站，后门打开，韩秋没有犹豫随即下车，在街边找到一家理发店径直走进去坐下。

“剪短，齐肩。”

“这么长剪了不可惜吗？”老板握着韩秋的长发，韩秋闻言摇头。

“剪吧。”

从理发店出来，下班放学高峰期，她感受不到风吹拂她的长发，齐肩短发也许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