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月呜咽许久，一头雾水的顾离连忙掏出手帕，擦拭少女脸上的泪痕。

等到情绪稳定，上官曦月抽着鼻涕小声说道：“公子...你真是....好人。”

“谢谢你。”

顾离无奈的收下这张好人卡，随即起身说道：“走吧。”

上官曦月顿时心中一紧，猛地回想起县里衙门要找替罪羊时通常会给对方吃几顿饱饭，然后再把人稀里糊涂的拉去认罪。

莫非少年是要带自己去衙门认罪？

见上官曦月迟迟未动，一脸戒备的盯着自己，顾离只好解释道：“去拿包子，我刚才给完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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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包子铺内，妇人站在原地左顾右盼，手中还拿着两个包子。

见顾离过来，妇人赶忙上前将包子拿给他，同时也看到顾离身后灰头土脸的上官曦月，她略有些惊讶的问道：“公子，这丫头....”

“无妨，再拿三个包子。”

闻言，妇人没有再多说什么。

拿过包子，顾离带上官曦月沿着河边，找到一处桥底，桥下芳草依依，远离闹市，环境变得清静不少。

顾离随意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指了指另外一块大石，随意说道：“坐。”

上官曦月怯生生的坐下，没有穿鞋的脚丫悄悄缩在一起，小手也握紧破碗，生怕对方突然向她发难。

顾离打开袋子，数了数里面的包子，“我吃一个，剩下的都给你，怎么样？”

上官曦月愣愣的看着少年不明所以。

从言语上来看，两人像是相熟已久的好朋友，坐在一起分配食物。

可身上的衣服却暴露了两人注定不平等的身份，恐怕就算顾离将她暴打一顿，路过的行人也只当是乞丐冲撞了富家公子，无人会上前阻拦。

顾离嘴里叼着包子，将袋子放在上官曦月的面前，见对方迟迟没有接，他晃了晃袋子。

上官曦月不敢反抗，小心翼翼的接过袋子，感受着里面的热量，那是刚出炉的包子。

“吃吧，我觉得挺好吃的。”顾离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

上官曦月小口咬下白色的面皮细嚼慢咽，干涩已久的嘴里似乎尝出一丝甜味，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你为何对我......”

剩下的话，少女没敢说，怕唐突对方，又怕是自作多情。

顾离笑了笑，一口吞下包子，望着奔腾的河水，捡起地上一块碎石扔进河里，溅起涟漪，“萍水相逢，看你喜欢吃，就买给你咯。”

上官曦月羞红了脸，垂着头半响没有说话，最后嘴唇微动，糯糯地开口说道：“公子....莫要寻我开玩笑。”

顾离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是问道：“你喜欢吃包子吗？”

犹豫片刻，上官曦月点点头：“喜欢。”

“那我以后经常买给你好不好？”

上官曦月有些难以置信，无缘无故对方为何对自己这么好。

但思来想去她都没想出原因，所以迟迟没有回应。

只不过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兴许是许久没有吃东西，又或者是光吃包子不喝水，上官曦月噎住了。

“咳咳...咳.....”

少女表情痛苦，可却始终无法咽下。

顾离赶忙起身拍打着上官曦月的后背，“没事吧？！”

上官曦月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同时不着痕迹的往另一侧挪去，避开少年的手。

眼看自己帮不上忙，顾离只好朝街上的茶馆跑去：“你等等，我去买碗茶水就回来。”

“………”

在顾离走后，没多久上官曦月就缓过来，说到底不是什么大事，比起吃包子被噎住，她更在意的是对方的态度。

如今顾离不在，此刻离开再方便不过，不仅对方找不到自己，而且还能顺走一袋包子。

上官曦月摇晃着脑袋，转念打消这个肮脏的想法。

用读书人的话来说，怎么能叫偷呢，那叫借！

只不过......

上官曦月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