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词。”

见周大海都开口了，谢宝王也跟着插了句：“公子，今晚一事能否外传，传出去的话，这作者....”

顾离想了想，今晚闹这么大，恐怕用不了几天这两首诗便会传遍皇城，到时候想瞒估计都瞒不住，“能外传，但不能说的太详细，对我的描述要含糊其词，只需告诉他们作诗之人名叫顾峰即可。”

“明白。”

......................

晏赐街上，凉风习习，天上繁星高挂，明月变得清晰可见。

下了楼，被小风那么一吹，原本消散不少的酒气又一次涌上头，顾离不敢久留，一路小跑追上慕芷秋的脚步。

好在慕芷秋有事想问他，所以并未走远。

走到少女身边，心脏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呼吸也有些急促，见四周没人，顾离摘下白狐面具，长舒一口气。

“呼～”

慕芷秋嫌他身上酒味太重，于是朝边上挪了挪。

见少女没有说话，顾离也乐得清净，毕竟再怎么解释都是那一套，上官曦月以及茶楼的事都需要隐瞒，这就从源头上无法和慕芷秋解释清楚。

两人走的并不快，似乎像是两只悠闲的蜗牛。

柳条随着微风浮动，江边还有几个妇人用棒槌敲打着衣服。

先前被风吹过，再跑了一小段路，酒劲上来的顾离走路有些摇摇晃晃，平稳的街道彷佛也变得崎岖不平。

慕芷秋止住脚步，看向顾离：“那首诗是你写的吗？”

如今的顾离醉意已然涌上心头，听到少女的问题后，他下意识的摇摇头。

果然，慕芷秋嘴唇轻咬，失望在眼中一闪而过，“那这首诗你是从何处得来？”

顾离愣愣的看着她，思索片刻，回道：“脑海中蹦出来的。”

这下慕芷秋也迷糊起来了。

就当她还想再问几句时，顾离打了个酒嗝，似乎是后劲太大，他摇摇晃晃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酒气弥漫在空气中，迅速扩散开来。

慕芷秋捏住鼻子，想要说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看着喝酒喝到傻不啦叽的少年，慕芷秋小声嘀咕了句：“呆子。”

随后她扛起顾离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动作稍显粗暴，顾离不由得闷哼一声。

少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扶着顾离大步走回燕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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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顾离是被渴醒的，干涩的喉咙里彷佛塞进去一团火，咽个口水都十分费劲。

好在离床榻不远处的桌子上，不知是何人来此倒了一碗凉水。

“咕噜咕噜～”

大口喝光一碗水后，身体好受不少，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顾离依稀想起昨晚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进了怡红楼后，慕芷秋好像也来了？,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有了开头，后面的事情也就很清晰起来。

嗯，昨晚他貌似在众人面前狠狠的装了一波，虽说迎得不少人的追捧与崇拜，但仔细想想还是有点小社死的。

顾离捂了捂脸，发誓从今往后一定不再和周大海他们拼酒。

说起作诗，他不由得又想到之后回去的路上，慕芷秋还曾询问过此事。

自己应该没说漏嘴吧？

顾离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后面是被慕芷秋扶着回来了。

嘶～

想起这事，怎么自己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

顾离苦笑一声，恐怕是慕芷秋心情不好动作粗暴了些，但仔细想想，以少女的脾气，昨天晚上自己没有露宿街头都算好的。

注意到桌子上的碗，还有床下脱去的鞋袜，顾离那点小怨言也就烟消云散了。

从某种角度